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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过了会,他选好照片,侧过头问:“严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马上就到医院了。”
“……好多花。”严滨半晌才直起身子,“到处是花。”
这一回陈诺难以苟同:“我好像没看到啊!”
“老婆,你嘴角也有朵花。”严滨侧过头盯着陈诺的脸看了两秒,缓缓道,“……在融化。”
陈诺:?
没等他说话,严滨就凑了过来,对着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错觉红线(三)
“吃菌子了,食物中毒。”坐诊的医生听完陈诺磕巴的描述,检查问询了严滨本人的情况,一边写病历卡,一边干脆道,“还好来得及时啊,赶紧挂水。你是他同学?辛苦多走两步,把手续都办了,要抓紧。”
“好的。”陈诺答,犹豫地看了眼身边的严滨,心里隐隐有所悟。原来是幻觉,怪不得有红线,怪不得有花开……
他站起身要去开药,严滨却似乎对医生的话置若罔闻,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诺被提醒了,不好意思地告诉医生:“但是他好像以为我们两个中间有条红线……必须牵着我的手走。”
医生已经准备接诊下一个病人,听闻无奈地摇头:“估计把你当成他女朋友了。”
“这样啊。”陈诺说。
从坐诊室出去,办完一系列手续,开始挂水。住院部的床位暂时满了,护士给严滨在走廊支了张床,让他能躺着输液。
陈诺陪在旁边,给医务室的老师和班主任都回了电话,一位护士忽然从房间里探出头,和他说:“等有床位了我就叫你搬进来哈。”
陈诺点点头:“好的。”
护士看出了他有些紧张,安慰道:“别太担心,每年吃菌子中毒的人很多的,你朋友来的很及时,啊。”
半小时后,严滨转进了病房,夹上绑上了各种检测仪器,陷入了睡眠。刚刚还醒着时,护士要给他牵着陈诺的那只手夹血氧饱和监测仪,好说歹说,却还是不肯松手,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一边还像寻求帮助一样看向了陈诺。
无奈下,陈诺只能亲自出马商量和他换只手握着,严滨便立刻同意了,还说:“听老婆的。”
见过大风大浪的护士也屏不住笑了两声。陈诺只能解释:“他好像出幻觉,把我当成他女朋友了。”
又欲盖弥彰样跟了句:“我不是他老婆的。”
此时此刻,陈诺坐在床沿的小凳子上,抬头看病床上已经睡着的严滨。严滨的眼睛闭的很紧,神情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与疏离,再想象不出他之前好像在撒娇,很喜欢陈诺的样子。
确认人已经睡熟,陈诺稍微用了点力将自己被握的手抽离了出去。温热的手心触碰到空气,逐渐泛凉意。
病房里很安静,让陈诺忍不住回忆医生的话,开始胡思乱想。严滨有女朋友?看来大概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说那种很熟练的话。
他的脑子好像清醒了——如今想想也的确,同性恋的比例又不高,那概率不足以支撑让一个班的一对同桌恰好都是,毋庸提两个人还互相喜欢的几率。
手指和掌心都还记得刚刚牵手的滋味,好像有神秘的电流穿过心脏,有一块变得很酥麻。
他也记得刚刚严滨的眼神、慢慢接近的脸和最后一触即离的嘴唇,和自己开心又不好意思,觉得像在做梦的心情。
还老婆呢,认错人了都。
陈诺无事可做,有点尴尬和茫然。过了会,羡慕地扣了扣病床床单。没想到严滨平时对自己,也就是稍微会耐心讲两道题的样子,对真正喜欢的人,竟然是这种面孔啊……
手机亮屏,屏保是刚换上去的照片,一只肥猫骄傲地站在茶几上,脖子上围了根编织绳,以便和外头的野猫做区分。
这是他刚刚在出租车上匆忙选出的,家里那只橘猫最可爱的照片。
作为朋友,不,作为同桌应该也是可以分享的,陈诺这么安慰自己,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笃笃。”病房的门被敲了两记,一个年轻男人探头问,“织……严滨住这儿?”
陈诺赶紧站起来:“他在睡觉……”
“我是他哥。”严海答,“你是他同学?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谢谢你送他来医院。”
“不会。”陈诺连忙摆手,“是我因祸得福!”
严海噎了噎,疑惑地瞥了他眼,但没说什么。紧跟着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