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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徐文钦叫她想的东西太恐怖。一个身高一百八十,小平头,长相老实、古铜肤色的大男人配上娇嫩的粉红……嗯!她要去吐一下先。
容蓉跑进自个儿房里干呕兼换衣服。
徐文钦和徐母继续盯着那只牛皮信封,也不是说信封多特别,镶金又包银,不过里头装的东西足可买很多金银就是了,那是整整二十万新台币啊!是谁会寄这么多钱到徐家,还指名给容蓉?
容蓉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徐家两母子还是瞪着那只信封发呆,好奇走过去拿起信封。“什么东西这么稀奇,让你们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十万。”徐文钦指了指信封说。“有人特地寄给你的,能猜出是谁吗?”
容蓉看着信封上的笔迹,一抹掩饰不住的厌恶之情溢上眉眼。“这笔迹一看就知道是企图侵占我容家财产的坏蛋赵风的,不过他会这样好心寄钱给我吗?不会是假钞或赃款,用了就会被捉进警察局吧?”
徐文钦又想笑了,老听容蓉将赵风骂得狗血淋头,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赵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根据他侧面了解,赵风和容蓉在不同人眼中,那评价是有若天壤之别。
没有谁好谁坏,就像这个世界不会有完美的人一样。徐文钦唯一好奇的是,赵风对容蓉的情况也太清楚了,就这么直接把钱寄到这里,可怕的男人。
“好吧!我们先假设这笔钱来历清白,你想拿它们做什么呢?”
容蓉想了想,抽出其中一半递给徐妈妈。“房租。剩下的是我的。”
她好久没有血拼了,十万块虽然买不到什么东西,也够消磨一点时间。
徐母满意地轻点头,小丫头还算有一点良心,不枉她这么疼她,每天辛苦教导她处理各种生活琐事;不过这些钱她是不会花的,会帮小丫头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但三人中最开心的却是徐文钦,她们婆媳相处和谐,他这个做儿子、做丈夫的日子过起来才顺畅嘛!至于能否得到实质利益,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第九章
跟徐文钦的老妈去买菜,是容蓉最讨厌做的一件事,但很奇怪,徐母就是很爱拉她一起去逛市场,然后回来再碎碎念她不懂人情世故。
开玩笑,她本来就不懂那玩意儿嘛……
事实上,在她过去的人生里,也不需要去理解如何与别人相处融洽;她的身分地位造就了她被奉承的前半生,不过她爱上了徐文钦,似乎便要去理解他的生活方式。
哎,好麻烦啊!容蓉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提着菜篮跟在徐母身后,突然……
“喂,你站住。”她抛下徐母,追向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发生什么事了?”正跟菜贩哈啦得愉快的徐母,发现她未来儿媳妇又闹事了,急忙也跟了过去。
容蓉终于捉住了那个男人。
中年男子生气地甩开她的手,咆哮道:“放开,你抓住我干什么?”
“你没放钱。”容蓉指着前方五公尺处的葱油饼摊,这是一个残障老伯的摊子,但因为老伯身体不方便,只顾得到专心做饼,却没有能力一边收钱,就弄了个水桶吊在摊子前,让客人拿了饼,主动把钱放进去。
社区里的人都叫这里是“良心饼摊”,拿了饼,各凭良心付帐。容蓉跟着徐母也光顾过这摊子几次,每回都规规矩矩地拿了饼,放三十块,社区里的人也都这样做,没人赖过帐,像这样拿饼不给钱的,她还是头一回遇到,尤其对方还衣冠楚楚,更让她觉得不齿。
徐母走近,看到那中年男人,尴尬地打声招呼。“王老师,你好啊!”
同时她悄悄地扯了扯容蓉的衣角,让她别在公众场合上闹得太难看,给人留点余地,尤其对方还是自家邻居,日后天天要见面的,把事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容蓉却仍不服气,低声喃喃。“如果人人都跟他一样拿饼不付钱,老伯怎么生活?”
中年男子气红了脸。“我说了不给钱吗?不过今天身上没零钱,改天再付,人家老板都不说话,你这个疯女人在这里叫什么叫?”
男子把话说得太难听,容蓉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徐母先发火了。“哟,亏你还是做老师的,说话还真是斯文啊!赊帐赊得这么光明正大。改天付帐,不知道要改到几天去,是明年、后年、还是大后年呢?也是啦!老师是不会赖帐的,一定会还嘛!就不晓得老伯能不能等到你还钱了?”容蓉是她未来媳妇,她自己骂,那叫管教,但别人可不能欺负到她们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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