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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个性子爽利又凶悍的姑娘,被寨子里的弟兄押着见单岱望第一面的时候,猛地甩开一干人等扑上去狠咬单岱望一口,牙印至今犹存。
当被人拉开以后,又是爷爷奶奶一通乱骂。彼时单岱望受打击颇重,见这姑娘和左稔慎那妖怪完全不一样,心道这样的才是正经的姑娘,不会再是个什么妖怪之类,便安心收纳为正室。
这姑娘嫁人之后,没了姑娘家的娇羞,更加凶悍,以至于寨子里头可以有人胆敢不怕左俊师,不怕单岱望,却没人禁得住压寨夫人的一声怒吼。
众弟兄一见压寨夫人的衣角,立刻噤声,瞬间整个场子鸦雀无声,安静的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姜筠见此,当是什么压轴的人物出场,不由得坐直几分。
众人静默的注视着压寨夫人进门。压寨夫人环视一圈,在姜筠身上顿了一顿,吼道:“吵吵吵,吵个二大爷!不就抓个要饭的,叫唤你们个老母!”她骂完群众,回身揪了单岱望的耳朵,“成日的吃汤泡野菜,老娘忍了,连几个弟兄也管不住,老娘也忍了,你奶奶的如今胆敢给我画眉画一半就夹尾巴跑,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单岱望埋怨又哀怨的瞥了眼装作事不关己的左俊师,呲牙咧嘴的被夫人扯走。
一小吉日
没有单岱望扮黑脸,左稔慎又死死护着不放,左俊师无可奈何,只得放过姜筠。众人因为河东狮子两声吼,再不敢有什么异议,各自分小队继续含辛茹苦的去挖野菜。左俊师把三人扔在堂上也不管了,优哉游哉的去清点库存。
大花瞥了眼绑的结结实实的姜筠,懒洋洋的挪动两步,径直出去了。姜筠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左稔慎。左稔慎先前还装没事人一样别看眼睛不看他,后来受不了,只好蹲过去给他解绳子,可惜绑的太紧怎么样都解不开。左稔慎急了,直接上牙咬。姜筠哭笑不得的听着她在自己身后磨牙,出谋划策道:“这里是贼窝,难道就找不到刀剑匕首之类的锋利之物吗?”
左稔慎恍悟,满屋子寻找尖锐的东西,一圈下来什么都没找到,支着小牙又要回来咬。姜筠忙躲开来,瞥见桌上的茶碗,又使唤左稔慎去把那瓷碗摔碎了来割绳子。左稔慎抱怨着用她的牙口有什么不好,猫猫狗狗不都是这样的,不情不愿的拿起碗来摔在地上,挑了片大的回去给姜筠割绳子,顺便割破了他的袖子。
姜筠前脚重获自由,后脚大花便优哉游哉的游荡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转为姜筠出去,大花过来对左稔慎巴拉巴拉起来。
不过短短解绳子的时间,大花便把方圆几十里谁家媳妇偷人,谁家猪被宰,谁家鸡下蛋都摸了个一清二楚。大花对左稔慎巴拉巴拉道是当初姜筠离开曲下镇的时候小心眼报复,指使当地的县太爷把作家搞得破败,害的阿爹和后娘不得不去镇上新搬来的前翰林家里做工维持生计。效娘在婆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不光是什么粗活重活都要亲自动手,还要因为是商贾之女时时受婆家排挤讥讽。
偏生屋漏偏逢连阴雨,左家倒霉都倒在点子上,阿爹和后娘做工的那户人家的填房正是阿爹的原配,也就是左稔慎和左俊师的亲娘。那亲娘可是被后娘挤兑出左家的,如今峰回路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故意刁难,尤其是对待后娘,简直是把她当做牛马使唤。后娘不堪重负,离开前翰林家又没了生计,只好日日责骂阿爹不争气没本事害的左家败落。
大花意味深长道:“将军真是情深意重。”'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左稔慎浑身一抖:这也叫情深意重?简直就一可怕的小心眼,还是别深在我身上的好。
不多时,姜筠回来,身后跟着不怎么情愿的左俊师,左俊师身后还有两个大兄弟。原来姜筠自觉在曲下镇待过太久,怕去镇上会被人认出来,只好求助于左俊师派人把大花送回驿馆。
左稔慎一听大花要走,十二分的舍不得。大花仍旧是淡淡的,指着那俩大兄弟外加左俊师:“一个就够,不要三个这么多。”
左俊师心道我也不是为送你来的。他没理睬大花,对左稔慎道:“你和将军成亲了没有。”
左稔慎连连摇头:谁要嫁给这么可怕的家伙。
“你自己清楚你到底值多少银子。”左俊师对姜筠道,“若是想要寨子里的兄弟帮你瞒着,那你必须得是寨子里的人。她是我的姐姐,你既然肯为了她抛弃公主,何不在寨子里迎娶家姐,qǐsǔü这样一来,任谁也不好再说把你交出去了。”
这话说得左俊师自己心里揪揪着疼。天知道这家伙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