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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这时放低了声音。
孟伊夏把耳朵贴到门上,隐约听到韩馆长问三叔,你难道忘了我和之桃以前是做什么的了吗?
三叔也放低了声音回答:“你们不是早就答应我金盆洗手了吗?已然心中无愧,还怕什么!”
韩馆长突然失语道:“金盆洗手真有那么简单吗?你以为你知道全部?”
三叔一愣,“你们难道还有什么瞒着我?”
孟伊夏的心随之不自觉地悬了起来,屏息凝听。
身后突然传来三婶的咳嗽声,“伊夏,不回房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冷汗顺着额头流淌。
孟伊夏缓缓直起身子,尴尬地看向三婶,“我,我找三叔。”
屋里的人显然也被惊动了。
房门很快被打开。
韩无围看着屋外的孟伊夏,眼中凶光一闪而过,随即笑道:“老师有事吗?”
孟伊夏看向屋里坐在椅子上正拧眉的三叔,挤出微笑,“我有点事找三叔。不知您和三叔聊完了吗?”
韩无围连忙让开路,“我已经和天明聊完了,老师您请进吧。”
孟伊夏走进屋子,又转身看向韩无围,“韩馆长今晚要在这里住宿吗?我担心房间不够……”
韩无围打断道:“不用担心,我这就要离开,去村子里另一个朋友家过夜。”
孟伊夏连忙道:“我送您。”
韩无围想了想,点头,“好。”
孟伊夏和三婶一起将韩无围送出了门。
确认韩无围已经走远,孟伊夏才准备回屋。
三婶突然叫住她,询问:“你在书房门前偷听到了什么?”
孟伊夏咳了咳,“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三婶道:“我在问你,你偷听到了什么?”
孟伊夏按住跳动不安的心,如实道:“偷听到韩馆长让三叔把电视台的人赶走。就听到这些。”说完又问,“三婶,您知道韩馆长为什么要赶走电视台的人吗?”
李之桃脸色白了一白,嘟哝了句我怎么知道,回屋带孩子去了。
孟伊夏怀着一肚子的疑惑,来到书房里。
白天明正拿笔批改着什么文件,抬头看向孟伊夏,“找我有事吗?”
孟伊夏憋着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小声道:“三叔,您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县城搬书时的事吗?我被困在动物园差点被猎豹吃了那件事。”
白天明道:“当然记得。怎么突然提这件事?”
孟伊夏拽了个椅子坐在了白天明对面,脸色紧张道:“其实我当时和您说了谎。我并不是失足掉进动物园里,而是被人绑架到动物园的。因为不想三叔担心,才没有和您说实话。”
白天明怔了怔,微怒道:“你这孩子,怎么现在才和我说!你还知道是被谁绑架了吗?”
孟伊夏小心翼翼道:“我怀疑,绑架我的人,就是韩馆长。”
白天明手中的笔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孟伊夏见三叔没有反驳的意思,接着问道:“三叔,韩馆长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是贩毒吗?”
白天明猛然站起身,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只是无比震惊地看着孟伊夏。
空气几乎凝结,令人无法呼吸。
三叔的种种表现,无一不证明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孟伊夏用着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语气又道:“下村的村民种毒制毒的事,也和您有关吗?”
这回,白天明却无法再沉默。他猛一拍桌子,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说着,他瘫痪一般坐了下来,满脸痛苦的呢喃:“韩无围和之桃虽然之前涉嫌贩毒之事,但早已经金盆洗手了!我知道他们该由法律判决,可他们一个是我的至交,一个是我的妻子,我能怎么办!我已经受够了冒险,也早已经冒不起险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生活,平平静静地过完余生。”
孟伊夏也红了眼睛,声音发抖地质问:“那死去的人呢?您难道就一点也不为那些莫名死去的人难过?”
白天明抬起泪眼看她,叹道:“当然难过,怎么不难过?可杀人之事和韩无围和之桃绝无半点关系。当年,我和韩无围还有之桃,已经合力把杀人凶手给裁决了。之后,韩无围和之桃就退出贩毒一行,金盆洗手,所以我才决心不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孟伊夏不甘心地继续问:“您想过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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