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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瞿老放心吧。晚上一定把他们安然送回客栈。”
瞿晶见他出面,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默然看着他们离开客栈。近来,江湖上的年轻人越来越了不得了,姑且不说这个叫做韩豫尘的人深藏不露,就连那娇怯怯的闺阁小姐恐怕也不太好惹。看她走路的姿态还有一些习惯动作,充满了贵气,想必是哪家贵族千金,也不知师从何处,家里父母怎么会同意她出来闯荡的。看她和身边那个年轻人亲密无间,只怕是新婚夫妻,但那少年……分明是个傻子,只是他那张脸……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每每看到这些少年骄子,他总有一种风华远去的悲怆。他真的老了,老了……想二十年前,终南四老这个称号曾让多少英雄为之动容胆寒!而如今,倘若与那姓韩的青年人对峙,只怕能赢的机会非常渺茫。终南四老,最终还是要退出江湖,成为真正的终南山隐居客了。
“那叫韩豫尘的人,只怕名字都是假的。”左长风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其他三老都愕然地看着他。瞿晶奇道:“四弟何出此言?”左长风淡然道:“那日断刀塞梨,我仔细看了他的身法,不属于中原任何一个门派。只怕不是极西边的,就是极北边的人。”
“极西……那里只有朝鹤宫的人了。你难道认为他是鹤公子的人?”终南四老中的第三老陆仲仁对武学渊源向来了解,一提到鹤公子这三个字,也忍不住有些变色,“他的动作很快,我倒没看出是朝鹤宫的路子。鹤公子那里的人擅长使弯刀,出手必然要比用刀剑的人敏捷许多,但他身上并无弯刀。四弟,我倒觉得他会是北边玉色峰的人。”
“玉色峰璃火宫用剑,平时鲜少在江湖上行走生事,韩豫尘却很高调,感觉不像。”左长风淡淡说着,“他说话不带半点口音,也听不出家乡何处。但那日我见他挑了梨子拼盘,所以怀疑他是西边的人。这深秋时节,临泉又靠北,通常人都会选瓜果之类的拼盘,但他却特地吩咐小二不要瓜果的,要了一盘梨子。西方干燥,冬天奇冷夏天奇热,盛产香瓜甜瓜,梨子算罕见物。由此我推断出他是西边来的人,只怕还是朝鹤宫中地位较高的人。”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我只是推测而已,三哥说他来自北边,也有这个可能,说不定是玉色峰的人刻意让他保持高调,以免怀疑。”
瞿晶叹了一声,“玉色峰,朝鹤宫……如今的江湖,再也不是我们的天下了。只盼韩小弟是个正派人物,这样江湖也少些争端。”
他们几个老头子讨论韩豫尘的时候,他正和习玉他们坐在卖锅贴的小摊子上吃得欢天喜地,忽地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居生生故作担忧地看着他,“韩公子不要紧吧?是不是着凉了?倘若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吧。”
韩豫尘摇了摇头,摸着鼻子笑道:“是谁在后面议论我呢!背后说人闲话,可是很无礼的行为。” 查看该章节最新评论(0)正在加载……
第七章
临泉多湖,虽然没有杭州西湖那般名扬天下,却也清丽娟秀。此时天寒地冻,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岸边杨柳也枯枝累累,景象甚是萧条。
“看这样子,是没办法在湖上泛舟了。北方的天气就是冷,人家还说包一个小画舫,享受一下小炉火煮青梅酒的滋味呢!”居生生无聊地扯着干枯的杨柳枝,顺便白了韩豫尘一眼,把坏心情往他身上发泄。
韩豫尘当真对女子是完全的好性情,半点也不恼,笑道:“那里有一个小亭子,不如去那里歇息一下,在下去买生生姑娘想要的青梅酒,然后向客栈借一些小菜炉火,临湖观赏,岂不大妙?”
他刚说完,居生生就拍手叫好,“韩公子真是善解人意,小女子好生感激。”她娇滴滴地说着,白眼改成了媚眼。韩豫尘只是微微一笑,嘱咐了几句就去买酒了。
习玉扶着念香坐去亭子里的石椅上,一边替他把领口紧了紧,然后握住他的手笑道:“冷吗?今天玩得开心不?”念香摇头,再点头,然后用力握住她微凉的手,要往自己的袖子里放。习玉由着他去,两个人只是笑,居生生在一旁好不郁闷。
“真是,少刺激我一下会死啊?根本是故意欺负我。”她嘀咕着,眼睛里却半点怨气也没有,“习玉,我已经很久没听你的葫芦丝了,反正这里人少,景色也不错,应景来一曲如何?念香一定也想听的,对不对?”她对懵懂的念香一个劲眨眼睛要他点头,念香只好似懂非懂地重重点头。
习玉好气又好笑,“做什么非要扯上他,你这小蹄子!看样子该给你找个相公了,省得成天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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