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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思妻子。'”“啊?”纪晓岚暗吃一惊。皇上看透了自己的思想。但听语气,又没有责怪之意,噢,明白了,皇上又给他出了一个上联,等他来对呢。对上这个联,在纪晓岚来说,是很容易的,但他为使乾隆高兴,立刻跪在了地上,低头奏道:“圣心明鉴,臣确有心事。连夜来辗转反侧,未曾安眠。
如蒙陛下恩准,微臣早日还京省亲,纪昀恭谢圣上隆恩。为臣是——'寸身言谢,谢天,谢地,谢君王!'恭祝吾皇万岁,万万岁!“几句话说得十分得体,又巧妙地回答了下联,乾隆听得欢喜,当即说道:”离家日久,思念妻儿,本是人之常情。朕准你提前回京,回家省亲去吧!“这样,晓岚叩谢皇帝以后,提前月余,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纪晓岚一回到北京,那些文友们便闻讯找上门来,围着他问这问那。晓岚拨弄簧舌,把四面云山、梨花伴月、北枕双峰等行宫景物,描绘得淋漓尽致,镜湖泛舟、澄湖赏月、梨树峪观花诸多经历,更讲得让人艳羡不已。
钱大昕听完讲述,漫不经心,兴味索然地叹了一口气,面目间流露忧郁的神色。纪晓岚问道:“何事使你哀声叹气?”“说来话长。……”钱大昕打开话匣子,一古脑把要说的话全倒了出来。
原来,自从去年刘墉受父亲牵连,身陷囹圄,文社的活动便由纪晓岚主持。自从纪晓岚去了热河,这文社便群龙无首。失去了往日的生趣,渐渐地,参加聚会的少了下来。钱大昕、卢文弨等人尽力维持,但仍无济于事,昔日一个个朝逢勃的青年,如今颓唐沮丧,有人热衷于寻仙访道,有人迷恋于妓馆酒楼,有的奔波于投机钻营,有的则肆意狂欢、醉生梦死。看到此种境况,钱卢等人怅惋不已。
钱大昕一本正经地说:“有几位朋友,本来很有前途,这期间却闹出许多荒唐事体,一时传遍京城。”“那位张某很可笑,常出入于戏馆。一天夜里,他从戏馆出来,在街上遇见一位少妇。借着皎洁的月光,看那少妇生得妍丽姣美。
“张某见她在路口徘徊,好像在等什么人。张某若无其事地走到她近旁,感到衣香撩人,髻影拨心,楚楚可爱,他以为她是走散了伴侣的游女,便上前挑逗。少妇只是笑而不答。
又问她姓氏住处,还是笑而不语。他便怀疑是和情郎密约幽会,意中人尚未来到。
“张某心怀不轨,约那少妇到家中小憩。少妇辞谢不肯同行,张某便上前拉住少妇的胳膊,强拉硬扯地,把她拉到了自己家里。吩咐仆人摆下酒宴,让妹妹同那少妇联袂共饮。
“开始少妇十分腼腆,几杯过后,少妇红光满面,媚态横生,与张妹互有调谑,竟然和相交已久的熟人一样,张某和妹妹交替劝酬,少妇渐渐地露出醉意。
“张某高兴得有些发狂了,他把她留住在家中。奈于妻子之面,当夜不敢同宿一室,只好由妹妹陪伴。
“次日天亮,张某早早起身,到妹妹房中探望,早没有了少妇的影子。再看妹妹,倦容满面,如残花败柳。问起她时,脸上红云乍起,羞涩不语。再三追问,才知昨夜拉来的,哪是什么少妇?而是社会秋歌队中的男扮女妆的拉花。天还未明,就叫开门逃之夭夭了。
“张某不知羞耻,慨叹不如妹妹有福。”钱大昕说完,纪晓岚乐得难以名状。
接着,卢文弨又讲了一段刘某、于某的故事——刘某和于某,先后相隔一个月,各纳一名侍妾,遂退出文社。
刘某纳妾时,妾家索要的聘礼很轻,只是说,她母亲很疼爱女儿,每月要十五天伴丈夫,十五天归家陪伴母亲。
刘某喜欢那小姬长得非常水灵,而且聘礼低廉,竟也曲意相从,娶回家中。
一月之后,于某在纳妾时也遇到了同样的要求。起初于某不肯,小姬却举出刘某为例,于某去向刘某询问,果然如此,便也曲从而纳之。
过月余,刘某、于某相见,刘某问起于某:“你家'阿娇'归家,是上半月,还是下半月?”于某答说:“下半月。”刘某似恍然大悟,急忙将于某叫到家中,进内室一看,两人娶的是同一名女子。“晓岚听到这里,超然一笑,说道:”文社之事,就由它去吧!即使文社不存,诸位同年同样可互相往还,切磋学问,诸位意下如何?“钱大昕、卢文弨惋惜一阵,遂也打消了恢复文社的想法。
此后,钱、卢、纪等几位挚友,依旧十分相合,诗词唱和,往还不断,直到他们晚年。
纪晓岚任庶吉士满期,擢为散馆一等,授翰林院编修,此后更加受上司的赏识,连续几年被举荐充任乡试的正考官或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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