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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裳领命出去了,谢羽飞呆呆地坐了会儿,直到有人站在他身后。
他知道是火飞,于是也没回头,有些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回来了?”
火飞“嗯”了一声。
“吃了没?没有的话……”他回首,话音便止住,一柄剑指在他的喉咙,只要他在前进半分,就会血溅三尺。
谢羽飞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铁青着脸的男人。
昨夜,他在他耳边说,想你了,后颈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今早,他的剑已指着他。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懂。
火飞冷着脸,血红的眼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爹中毒了。”
谢羽飞一惊,也顾不得指在他劲上的剑,猛地起身,剑锋在他纤细的颈上划下细细地血痕。
火飞迫使自己不去看他的伤口,冷冷地逼问:“大夫检查说是一种叫落雁平秋的茶叶被浸了毒。”
谢羽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也许是颈上的伤的确有些疼,连心里都有些疼了。
☆、信与不信
“前两天你给我爹送了茶叶,正是这盒雁落平秋是吧?”火飞一手将一盒茶叶丢在桌上,盖子没封好,一盒价值不斐的雁落平秋洒了一桌。
谢羽飞拈了片嗅了下,茶是好茶,长年跟随罗弑他也懂得些毒术,立即就嗅到茶香中有种奇怪的味道,凭着以往的经验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茶叶是他亲自高价购买来的,也检查过,最后还是亲自挑人送到定远侯手上的,可是为什么会有毒?
“茶叶上的毒是茶叶生长时就掺进去的,羽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火飞盯着他冷冷地问。
谢羽飞颓然地坐回去,他没想到茶叶会突然变成毒茶叶,也没想到火飞会怀疑他。
“为什么……”谢羽飞喃喃自语,忽而一笑:“你怀疑是我在茶叶里做的手脚?”
火飞露出凄然的神情,自嘲道:“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叫我该怎么相信你?!”语到最后,愈发痛苦,“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我爹送茶叶?”
谢羽飞默然地坐着,良久才点头,“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火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羽飞笑了,仰起脸看他,上挑的眉眼透着媚人地诱惑,“有毒的茶叶我是故意送给你爹的,谁叫他当初看不起我是无欢城的人,我这样做又有什么错?”
“他是我爹!”火飞目眦欲裂,难过又忿恨,“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我本来就是这么狠。”谢羽飞冷笑,“别忘了,当初你加入无欢城时我就跟你说过,加入了无欢城,你就不会再有任何亲人——定远侯那个老不死的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啪”一声清响,谢羽飞只觉左脸火辣辣地疼,忍不住想流泪。
火飞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掌,脑袋一片空白,他竟然打了他?!打了他最爱的谢羽飞?!
“你竟然打我?”谢羽飞冷冷地笑,眼神里滑过一丝莫名的光亮。
火飞怒火中烧,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定远侯不是我不相干的人,他是我爹,我姓展!展烨轩!!”扭头冲出门去。
颈上细细的红线渗出血,谢羽飞随手抹了一把,殷红的血染红了衣袖,宛如盛开的蔷薇花,艳丽无比。
云清裳看着下人将七彩灯笼挂于屋檐下,眯眼想了会,叫人去通知厨房做些月饼。
转眼又是中秋节了,总该有点节日的气氛不是?
一个小丫头跑到她耳旁低声说:“云姐,雪月阁的那位客人要见你。”
云清裳推开雪月阁的门,屋里静得出奇,桌上还有未动分毫的饭菜。
听专门伺候谢羽飞的丫头说了,谢羽飞已有三天未进米了,每回送来的饭菜在下餐时都会原封不动的撤下去。
虽然疑惑,但无欢城规矩甚严,加上谢羽飞平日性情冷漠,她也不敢过问。“玄长老。”
云清裳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应,隔着屏风也看不见后面,犹豫了半晌,大胆越步向屏风后。
屏风后的贵妃椅上躺着一个人,白皙的皮肤,精致俊美的眉眼微闭着,颈间还有凝固的血,长发随着沾了血的衣裾垂落在地上,红黑白的色彩交错着,透着残酷而凄迷的美。
云清裳从未想过谢羽飞的白纱下会是这么一副极美的容颜,连一向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