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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四下荒凉无人,茹古涵今处孤寂清冷。乾隆爷有诗曰:广厦全无薄暑凭,洒然心境玉壶冰。时温旧学宁无说,欲去陈言尚未能。鸟语花香生静悟,松风水月得佳朋。今人不薄古人爱,我爱古人杜少陵。如今,此处既无鸟语更无花香,江南水乡风格的后湖大部分干涸了,旁边的九州清晏早已荡然无存。远远望去,破败荒芜的沙丘假山杂草丛生,宛若一处处青冢,点点水塘长满了蒿草,倒映着破碎的蓝天,几处水洼在艳阳下闪着冰冷的泪光。
五个人经过山高水长,坦坦荡荡,杏花春馆来到武陵春色。这里原名桃花坞,是仿照陶渊明《桃花源记》的意境建造的世外桃源,据说当年此地有山桃万株,每到春深,波红醉人,宛若仙境。洛菊停下来架起三脚架,准备拍摄对面的淡泊宁静故址,梅子和若兰站在旁边望着远处。
梦雪低着头默默往前走,经过水木明瑟,文渊阁,不知不觉走到最北面鱼跃鸢飞。一群大雁噗拉拉从水塘的草丛中飞起,在圆明园上空盘旋鸣叫,振翅向燕园方向飞去。园子里静谧空旷,*的阳光沉默的交织着,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梦雪走到树荫下躺在草地上。天空碧蓝,云卷云舒。不远处的荒草丛中,一位长发纠结的青年握着画笔低着头坐在画架前描摹着一副水墨风景。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着小鸟在嫩绿的树叶间穿梭啁啾。
“春天过去了。”那年五四雨荷躺在这棵树下轻声说,声音轻柔得像是自言自语,她闭上眼睛,两滴泪珠顺着眼角流下来。云风枕着她的左胳膊望着她,梦雪枕着她的右胳膊望着她。云伯伯已经一周没回家了。梦雪慌了,从衣兜掏出雨荷阿姨生日时送给她的花手帕给她擦眼泪。
“妈妈,下周预赛我们会好好弹的。”云风看着妈妈,梦雪在一旁使劲儿点头。雨荷不说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云风轻轻咬了一下下嘴唇像是下了决心,“妈妈,我会把金奖给您拿回来。”
雨荷阿姨笑了,双臂紧紧搂着他们,“傻孩子,妈妈不要金奖,妈妈只要你们快乐!”她的嘴角儿微微翘着,像弯弯的月亮。起风了,树叶沙沙响。她的声音像风铃悦耳动听,园子里的小鸟们仿佛都听到了,噗啦啦飞过来落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唱歌。
许久,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轻柔的波涛声和欢快的嘻笑声。云风牵着她的手踏着浪沿着雪白的沙滩奔跑。海天一色,翠绿冰蓝,他们笑着跑着,跑着笑着,头发滴落的海水像一颗颗珍珠在金色的阳光下闪亮。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跑啊跑,笑啊笑,一直跑到灿烂的夕阳里。那一刻,绵长的落日海滩盛开着一望无际的三色堇。洁白的花瓣儿,金黄的花蕊,火红的花心。一阵微风吹过,洁白的花瓣儿上一只只火红的蝴蝶在温暖的阳光下翩翩起舞……
忽然,一只柔软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温暖,她的手冰凉。她闭着眼睛静静的倾听小鸟在嫩绿的树叶间穿梭啁啾,福海方向隐约传来潺潺的溪水声。丝丝温意缓缓传遍她的全身,起风了,树叶沙沙响。许久,她猛的睁开眼睛,抽回手放到胸前,扭头看,龙风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他闭着眼睛递过一瓶水,斑驳的树影在他苍白的脸上晃动。
“谢谢。”梦雪接过水。龙风沉默。园子里静谧空旷,金色的阳光沉默的交织着,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夕阳西下,不远处的荒草丛中,那位长发纠结的青年依然握着画笔低着头坐在画架前描摹着一副水墨风景。
梦雪从牛仔裤都里掏出信封放到龙风手边,“昨天谢谢你!不知道三千够不够?如果不够改天再补给你。”
龙风转过身一只手拄着头看着梦雪冷笑,“三千?你很有钱啊?”
“嗯,有一些。”梦雪正儿八经地说,“不过,以后你别再送了,不然我会很快破产的。”
龙风不答话盯着梦雪,梦雪看着他,他的眼神是那么忧郁,像极了云风。她扭过头去看着别处,“去年冬天,谢谢你的照顾。”园子里静谧空旷,金色的阳光沉默的交织着,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夕阳西下,不远处的荒草丛中,那位长发纠结的青年依然握着画笔低着头坐在画架前描摹着一副水墨风景。只是,他好像从没抬头看过眼前的景物。
“谢谢?那天你吐了我一身,还毁了一套沙发,简单说一声谢谢就完啦?”龙风的声音很轻。
梦雪看看他,他面无表情; 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疲惫不堪。梦雪有些心软,“那,你说怎么办?”
龙风淡淡一笑,“我说怎么办你都答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