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第3/3 页)
了你好,你怎么还记仇了?这样小心肠可不够爷们。”
“为我好?”
白无霜忿忿道:“我爱好学医,他却逼我习武!”
“我武术资质平庸,达不到他的要求,他便天天以教学为由打我!我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躺床上养伤的!”
“若你自六岁起,每日都被同一个人按在地上狠命打,你怕不怕他?”
李南山:……
耳边人声杂乱,宋弦也无心多管。
他因着私心一直盯着前方的身影,好半晌后却忍不住说道:“既然是雪山寨的二当家,应该过得很好才是,怎么好像……”
其余几人收住话头,也往前看去。
白澄其人,确实有些违和之处。
雪山寨横亘山口,当守平原良田千顷,每年光是收取粮商的过路费就已经亨通财运了。
想来寨里的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才对。
就连看守哨楼的寻常山匪,虽说没有锦衣玉带,但也衣料厚实,合身得体。
反观白澄,堂堂二当家,竟穿着洗得泛白的绵薄青衣,束腰护腕磨损得绒丝翻乱,满身上下都是形状各异的拙劣补丁。
瞧着比楚潇几人还要像叫花子。
他既是二当家,一路走来,似乎也颇受山匪们钦仰,怎么如此寒碜?
楚潇思忖着道:“听闻雪山寨从不打家劫舍,应该颇守道义。莫非他们当家的劫富济贫,躬行节俭?”
几人正猜测着,两侧林木逐渐疏松,石阶得窥尽头,前方天地豁然开朗。
放眼望去,四面峻宇彤墙,雕龙玉柱高耸,连砌朱墙,翠瓦光泽莹润,宛若碧湖当空。
为彰显巨室气象,即使是在半高山腰,厚沉的花岩地砖也一寸不落地覆盖了全寨——光是搬运这一项就不知劳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像是在嘲笑楚潇口里的“躬行节俭”,窝在廊庑边的两条黑亮大犬猛地立起,绷直了锁链,呲着尖利齿牙叫声冲天,狂吠不止。
白澄冷看过去,矮胖子立即朝侧边的山匪挥手:“赶紧拉走那两条蠢狗,省得唐突了贵客!”
白无霜悄声道:“那是塞外的呼荸犬吧?一日需食生肉数十斤。”
“这做派,可不像什么劫富济贫、躬行节俭啊。”
七拐八绕,穿亭绕廊,白澄领着四人走入一座敞亮大殿。
楚潇一抬眼便被满翠玉屏闪花了眼,绕屏而过,通殿枕红砖,拔金梁,造像斑斓壁画,瞧着竟然比京城的簪缨门第还要辉煌。
在这礼法之外的山匪地段,竟然熏香浓奢,丝竹声声悦耳。
楚潇每迈一步,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入了塞上皇宫,好像身上的尘灰都会慢待了这些良砖。
她默默将“躬行节俭”一词咽回肚里。
前面引路的白澄忽地停住了脚步,微微抬起了头。
“大当家。”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殿北面的盘龙浮玉墙前,有一名黄衣男子懒洋洋地倚坐在高阶锦椅之上。
楚潇暗暗吃惊。
区区山匪,竟敢身着皇家黄衣?
她压住讶色,细瞧去,椅上的男子膀大腰圆,宽脸塌鼻,一双稍眯的绿豆小眼,看似亲和,滴溜一打转却可轻易窥见其中城府,穿着龙袍也毫无气度。
戴向荣懒着声问道:“二弟,何事啊?”
白澄稍侧一步,露出身后四人:“我的亲族前来投奔,还望大当家许以收容。”
戴向荣眯着眼睛打量。
那书生与瘦矮个子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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