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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
“我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便这般了。”
“你疯癫了?还是癔症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不知发生什么为何最近不好好用饭?每日里在轿中干呕,还找借口说是颠簸所至。平乐,你不想活了便早些自行了断,不要进了楚境再出事端……”殷裔从未这般重的口气和平乐说话。就算是当初将她遗忘时,说话多数时候也是斯文有理的。
这般口无遮拦的出口成脏。
平乐怔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殷裔。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一直走在队伍前端,而且对她不闻不问吗?也许是平乐的沉默让殷裔寻加了理智,亦或是瞬间的失态对他来说己是极限。
很快,殷裔直起身子。
这时平乐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发生了什么似乎不是问这孩子如何来的,而是问她最近为何状况百出?
可是,他不是更应该关心第一个问题吗?难道,遗忘的得这般彻底?连她与别的郎君行这般事。他也全不在意吗?
傻平乐。你真的可以死心了吧。
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不愿割舍。到此时,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放开,是对自己的仁慈。
殷裔不会了解,这一瞬间。平乐的心境经历了什么。可以说是一次死亡,亦可以说是一次重生。抛弃那些过往的,留住那些珍贵的,将回忆永远深藏心底,而为了那些即将到来的,她必须勇敢的接受一切。
怨恨与恐惧都无法弥补。
她能做的,唯坚强尔。
“五郎放心,此事我自会亲自与楚君溯说项。只求五郎在路上护我周全。此事,万不可被旁人知晓。阿乐虽不在意名节。可楚晋联姻事大。若真的为此而中断,阿乐岂不成了晋国的千古罪人。
求五郎助阿乐护得腹中骨肉。不管将来如何,孩子的到来总是件好事。左右阿乐也没想着像正常女郎那般嫁人为妻为妾,倒不如与孩儿相伴度日。
至于到楚境如何脱身,便是阿乐自己的事。阿乐只求在到达邺城面见楚君溯前。郎君能帮阿乐遮拦过去。最近之所以不敢用饭,是怕孕吐严重,到时再难自圆其说……”平乐解释道,不管如何,在殷裔面前,她始终觉得自在些。
虽然殷裔会觉得她是个风。流女郎,或许还会暗骂她水性扬花。
可那些又能伤她哪里?心嘛……她的心早己被她藏进不知名的角落,连她自己都遍寻不到。左右不过是相见陌路了……殷裔的为人平乐还是相信的,所以她求他相助。
“便是因为孕吐,所以你不敢用饭?生生饿着自己和腹中骨肉?”不知是不是错觉,平乐觉得殷裔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错觉,一定是错觉,那人会有咬牙切齿这种表情吗?平乐怀疑。
“我实在没了办法,总不能让婢女帮我抓安胎药吧。本以为自己东奔西跑的,体质该是不错,不想孕吐如此严重。我也知再如此下去,腹中骨肉难保。虽不知其父为谁,但她是老天给对我的恩赐。
五郎,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历过什么……那种绝望,那种就算是死也无法瞑目的绝望……我不想再经历,所以,我会护好腹中血脉。哪怕他来的时机不对。”重生之事,永远无法启齿,哪怕是与她曾相濡以沫的殷裔。
“不知其父为谁?”殷裔问道。
平乐点头。“郎君说我风。流也罢,说我不守妇道也可。可我着实冤枉。那一。夜,现在想来亦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能心平气和的与殷裔说这些,平乐觉得己算是上天的恩赐了,她不能再奢求旁的了,那样只会是个贪得无厌的女郎,是会遭天堑的。
“梦?”殷裔失声重复着。
平乐并没有注意到殷裔的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分,何况她还罩着喜帕,要想看清楚殷裔此时的表情着实有些难度。
“对,梦。人生总会有一次美梦的不是吗?这场梦,给了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我不悔……”
“不悔?”
“是的,不悔。哪怕为此会付出很多,可人活在世,总在为自己在意的付出着,这也没有什么。平氏阿乐别的本事不敢自夸,吃苦受累还是能捱住的。”平乐苦中做乐的道。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女郎。
能这般坦然的接受现状的,恐怕世上也无几人,还能这般坦然的接受这个意外的惊喜的,世上更是难寻,她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有着比任何人都强悍的勇气与毅力。
只要ting过眼前难关,她相信终会苦尽甘来的。
“你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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