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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在濒死之时还惦记着女郎,让他无论如何要到城门来接。
何劲不知道郎君为何认为女郎一定会来?郎君说过女郎此时在楚溯手中……何劲不敢多问,只得领命而来。却看到那让他胆颤心惊的一幕。
不给他思绪的时间,他扬手,将长剑甩出。
这一剑,堪堪挡下刺下平乐的长剑。
这一剑,可谓是何劲出的最险的一剑。
险,真的险……
“殷裔呢,在哪里?带我去看……”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平乐不知自己此时有多吓人,惨白的脸,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的唇。还有身上那染着不知多少将士鲜血的盔甲。
何劲在犹豫要不要带平乐去见郎君。毕竟郎君此时……
“阿劲。即使殷裔己经中毒而亡,我也一定要见他一面。”
何劲听后,目光不由得一颤。中毒而亡?女郎怎会知晓?何劲不由得想起平乐画的那幅画……难道,女郎真的可以未卜先知?
那是不是表示郎君还有救?既然明知郎君会遇险。女郎必定有所安排的。
想到这里,何劲应道。“诺,女郎跟某来……”何劲开路,没有晋人再拦平乐。
同时他们也在好奇,能让这个殷氏第一剑士这般恭敬相待之人是谁?
只是眼前他们最重要的是将楚人斩尽。下一刻,所有人再次投入到白刃战中。
***
同一殷氏。
受伤的殷裔被何劲背回后,殷氏上下一片混乱。殷裔是殷氏族人的希望,他们从没想过处处强大的殷裔会受伤,而且性命垂危。
殷裔似乎从小便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三岁习文。五岁习武,不管是文韬武功都是一学便会,一点便通。
虽然后来他似乎对武艺不感兴趣,开始一味搜罗各种杂种轶事来看,不过那时。他己名声在外,随后的几年,更是一跃成为晋国第一公子……
所以没人觉得殷裔会受伤,就好像殷裔原本是个无所不能之人,突然间,诸人发现,原来殷裔也只是个平凡人,也会病,会死。
殷延之搓着水在殷裔卧室外走来走去,三个殷氏族中医术最高明的郎中己经进去半晌,却还不见出来。这让殷延之的心中生起阵阵后怕来。
殷氏除了裔儿,还有谁可以担当家主重任?十郎吗?不……殷氏若交到十郎手中,便离灭亡不远了。殷延之不由得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拒绝裔儿亲临杀场的提议。
为何一定要让裔儿主持大局。
他才是殷氏家主不是吗?便是胆怯,也该由他主持大局的。那中箭的便会是他了。
他这一世,私心确实过重。所以眼睁睁的看着裔儿娘亲早亡而没有阻止,裔儿那么聪明,恐怕早己晓一切了吧。所以对他这个父亲,从来不算亲厚。
他也自知亏欠于他,所以他说娶平乐之时,他虽不愿,却没有太过阻挠。
他不想自己的悲剧在儿子身上重演,想着娶个小户人家的庶女虽然失了殷氏脸面,便可避免像殷裔母亲那样‘早亡’也算是一件幸事。
可最终,裔儿没有答成心愿。
平乐走了,去邺城了,被晋帝封为公主远嫁。
裔儿也走了,人走了,心也走了。一路陪着那平乐远圤邺城……那时他便知道,在裔儿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他这个父亲,而是平乐那个女郎……
族中遇险,他虽然回来了,可心却留在了平乐身边。
而且他自己或许没发现,但殷延之注意到了,裔儿每每看到玮儿,都会失神。那孩子……就算殷裔不说,殷延之也能从其中看出几分平乐的影子。
那孩子,生母是平乐。
殷延之想过,就算那平乐名声不好,而且还曾被封为公主远嫁楚国,只要儿子喜欢,便将平乐接进殷氏……
可是,一切都迟了。
儿子伤了,中毒了,或许要死了……
就在这时,殷裔卧室的房门被推开,走出一脸失落的郎中。殷延之马上冲上前去。“怎么样?裔儿伤势如何了?”
三位郎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其中一个开口。
“家主,恕我等无能。”
“什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裔儿不会有事的……你们三个都是废物。来人,再去寻郎中,去寻……”
“家主,我三人的医术在濮阳己算最高明的了。郎君箭伤虽不至命,可那毒伤,我等确实无能为力。”那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