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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难道殷氏摇摇欲坠只是传言,抑或,他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平乐越想越头疼,偏偏何劲回来还阴沉着脸,仿佛谁欠他三百吊钱似的。往日回来,都会和平乐讲些听来的趣事,像哪家小郎上青楼被妻妇捉奸在床,哪家女郎与人私奔……虽然都是些小事,何劲却乐此不疲,平乐也很喜欢听,这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终于安定下来了,一些家长理短才是生活真味。
平乐找了几个话题,何劲都爱搭不理的。
平乐脾气再好,也有了几分怒意。
“何劲,你有心事?”
何劲正在挥着斧头劈柴,听到平乐的问题,头也没抬的摇摇头。
“阿劲,你不当我是妹妹吗?哪有兄长与妹妹这样生份的。”平乐按捺着性子,细声细语的道。“女郎说的什么话,何劲只是女郎的护卫,就算到死,也不敢高攀……兄妹之称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女郎休要再提……”这话一出,不仅是平乐,连何劲都身子一僵。
平乐不由得苦笑,举步离开。
何劲这人最是直率,有什么事都藏不住,既然不想直说,那便是与她有关了,刚刚的话,虽然没有明白表明,可话里话外,透着浓浓的不满。
何劲,终究与她生份了。
看着离开的平乐,何劲怒气轰轰的将斧头掷得老远。他不想如此待平乐,可为这平乐,郎君竟然做出那种赶尽杀绝之事,别人不清楚郎君一路走的如何艰难,旁人眼中,郎君自出生便是殷氏嫡子,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又有谁知道,郎君幼时曾被人怎样欺辱?被伤害,被软禁,甚至几次险些丧命。便是这样一路荆棘的闯了过来,才有了现在的濮阳殷五。
郎君现在的名声蒸蒸日上,待乃冠礼后,择日接下家主之位,才是真正的功成名就。
眼看着离及冠之日不过半年的光景,竟然闹出了这等事。
做为护卫,他知道自己不该对郎君的所做所为有任何不满不甘。可做为陪了郎君数年的至交,他深深为郎君的行为担忧,进而迁怒平乐。
平乐虽是世间少有的女郎,聪慧且娇媚,比起那些空有大家之名的女郎强上数倍。可无论平乐如何优秀,她的出身无法改变,平氏庶女的身份注定她与殷氏无缘,与郎君无缘。
以前他抱着看戏的态度,觉得像郎君那样的人,想要一个女郎而己。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平乐……
平氏阿乐,一个出身那般低微的女郎,竟然能让郎君仿佛变了个人。这样的女郎,忒也可怕。可转念一想,何劲又觉得平乐没做错什么。
她和郎君那些传言,并不是她有意传出去的。
传扬出去后,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麻烦,严格说来,自从她到郢城后,并没有真的借助殷氏什么,一切都是她努力得来的。一路走来,她的艰辛,他也看在眼里。
那些不得不为,那些不能自己,那些虽不愿,却必须做的事。
平乐能活着走到这里,当真不易。
可他刚刚却对她发了脾气,何劲越想越自责,举步走向平乐的房间。才到门外,平乐的门缓缓打开,露出含笑的平乐。
“女郎,某……某错矣。某不该使性子……女郎莫气。”
何劲就是这点最好,性子直率难免得罪人,可他却能屈能伸,不像时下那些剑术高强的剑士那般目中无人。
知错便改,才是真丈夫。
“我怎么会生阿劲的气。诺,给……快些上路吧。”平乐笑笑,将手里的包袱塞进何劲怀里,何劲愣愣的接过,不知所措的看向平乐。
“不仅你担忧殷裔,我也担心。即如此,你回去守在他身边。不管如何,即使再艰难,也要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身边。殷裔,拜托你了。”平乐认真的说着。何劲张张口,汗颜的无法成言。
他这么对阿乐,阿乐竟然还为他着想。
他确有离开的想法,如阿乐所说,这个时候,郎君或许很艰难。
他不才,剑术还算尚可,呆在郎君身边,就算不能为郎君觖忧,起码可以保郎君安全。可他又不放心平乐,杏花镇看上去安静平和,可阿乐这般漂亮的女郎,孤身一人在此,他又如何放心。
何劲真是进退两难。
“这里有暗卫在四周,何况我并不出院子,杏花镇治安尚可,我的安危不必担忧。你且快些上路,相比之下,郢城此时更是吉凶难测。”杏花镇因商旅往来,当地镇守对城内治安尤为看重,是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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