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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亲人对自己的爱,所以并未听出花莫宇第二次念“吾”的时候稍稍加重的语气,而一旁的无为怎么会听不出那人萦绕在口间的情意,就是自己,在第一次听到惟一的姓名时,也下意识地想到吾今生的惟一。
看着小家伙兀自高兴的模样,无为心中好笑又无奈,这个小家伙,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魅力,岂是一张平凡的面具能够挡得住!
花莫宇谈吐不凡,又十分把握分寸,他见惟一对江湖之事知之不多,于是专挑好玩的有趣的讲与惟一听,惹来惊叹连连。
无为一边看着惟一开怀的笑容,没有吃醋赶人,正如他知道,惟一岂是困在浅滩的龙,他的医术,注定名动江湖,而他,不会束缚爱人飞翔的羽翼,也不会约束爱人翱翔的空间。
都道江南美,山美水美人更美,惟一站在岸边,遥望那座秀雅中带着厚重的城市,在夕阳的余晖中折射神秘的味道。
“怎么?想学达摩祖师一苇渡江吗?”
戏谑声响起,惟一回头瞪了花莫宇一眼,随手扔掉方才信手拈来的芦苇:“以我的轻功可过不了这河,不过逐花公子轻功卓绝,过这种小河应该连芦苇都可以不用吧。”
即使是在调侃人,惟一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如诗如歌,让人无法生气,见他转身朝渡口走去,花莫宇将视线移到那几十丈宽的河面,无奈地笑了笑,除非自己想成为落汤鸡,否则最好别实践那人的话。
几人唤来渡船,船上的老翁长竿一撑,荡起一点涟漪,船身平稳地划向河心,淳朴的老翁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客人一上船就开始热情地搭话,粗犷的乡音和着流水潺潺缭绕在人耳边,仿佛夏日午后的老人茶,悠远而古老。
“客官们来得正是时候,刚好赶得上咱们青阳的七夕大会。”
夕阳余晖落在水面,波光粼粼,竹竿打在水面,破碎万点磷光,惟一懒洋洋地靠在船边,伸出五指剪割透明的水流,霞光映在他的睫毛上,有淡淡的七色反射,仿佛有人在那如弯月的睫毛上洒上了彩色的荧光粉。
“走过许多地方,但从未听过七夕大会,听着十分热闹的样子,船家给我们这些外乡人讲讲吧。”
老船家在渡口摆渡多年,从未听过这般轻灵温和的声音,比山涧流水悦耳,比三月清风缠绵,光听着就让人心儿软了,不由自主要把知道的都掏出来献给声音的主人。
“要说其他地方也过七夕节,可哪儿都没咱青阳这边热闹,别的不说,就说这一天,全城的未婚女子都赶在清晨到城东的姻缘树下求姻缘,再买上一对姻缘灯,这姻缘灯是天一阁所制,每一对都各不相同,女儿们将自己的灯放入洛河,灯沿河而下,等在下游的未婚男子便捞起看中的花灯,到了晚上的时候,男男女女都提着灯到河边,如果有缘,那一对姻缘灯自然碰得到一起,这碰到了又看上眼的,就一起过那情人桥,而这天过桥的情人,不论家世相差多大,父母都不能阻拦,要不就是对月老的不敬。”
“这般风俗倒是新奇,不过既然称得上大会应当还有其他活动吧?”
“小哥你猜得准,七夕那天,城里的有钱人会在城里搭个大台子,有人上头唱歌跳舞,不过最吸引人的是那求仙台,嘿嘿,每年城里几家青楼都会选出三位美貌清倌,坐在那求仙台上,谁家男儿有本事最先攀上那求仙台,那女子便归他所有。”
船家眼儿眯起,大约是想起了旧时光景,还年轻的自己也和一群人争着抢着攀那求仙台,只为了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子。
“求仙台吗?果真是贫贱娼儿任人欺。”惟一听到船家的话,却脸色一黯,收回玩水的手,未料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自己湿漉漉的手轻轻包住,他抬眼望去,瞬间陷入一双温柔的漩涡,无声的交流无言的安慰。
一旁,花莫宇没有错过二人的互动,低垂的眼中闪过幽光。现今世道虽有不少达官贵人喜欢娈童,男子相恋也不少见,但如这二人一般毫不避讳处在一起的却不多见,毕竟不是谁都能承受世俗不堪的目光。便是自己,可以逐花追草混迹红楼青楼,却不可以爱上青楼女子,因为家族是不会允许一个风尘女子毁了世家的清誉,更不可能让一个男子入门。
且莫管众人不一的心思,几人在天黑之前进了青阳。
英雄大会虽然有安排住宿,但因为那住的地方十分吵闹,惟一他们都住在了外面的客栈。
坐在客栈大堂,惟一好奇地观察人们,确切的说是观察他们手中的武器,这些武器真是千奇百怪,刀剑不必说,有些奇形怪状让惟一真的好奇它们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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