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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什么的她也不太清楚,来京城之前,她一直以为薛无常是一个富有的商人,水烟他们也一直这样说的,可是当她踏入了天子城池,街头巷尾、市井之间都是关于薛无常的流言:
内有无常祸宫廷;外有行之乱天下。
樱荔请过许多师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有人教她,可是她似乎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叫她上树掏鸟蛋、火烧蚂蚁窝都不在话下,可是风雅之事就算了吧。
所以,她仅仅是识了几个字,但就算再不学无术,她也明白那句流言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她义父是百姓眼中的大坏蛋,和她义父齐名的还有一个叫做“行之”的男人。
她不懂朝廷大事,也不懂权力制衡,只一味替薛无常担心,他这么恶贯满盈,万一哪天被皇帝知道了,要找他清算可怎么办?
所以,还是不要给义父惹麻烦了吧。
月亮不知何时攀上了枝梢,樱荔哭撑了一天,总算能暂时逃出庄嬷嬷魔爪。
一出尚宫局,樱荔憋了一晚上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起初还咬着牙忍耐着,后来就任眼泪横流,视线模糊,迎面急匆匆走过来一个人她都没看见。
那人个头很高,她的头顶刚及那人肩膀,她的鼻子被那人胸膛撞的生疼,由于惯性使然,她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一个失力就跌坐在地上。
这条长长的夹道两边的石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两个人都没打灯笼,彼此看不清对方的容貌,樱荔“哎呦”了一声,双手后撑地,却又碰到了她手掌心的伤口,她疼的呲牙咧嘴,还没发声,却听到那人冷冷的声音。
“你不看路么,冒冒失失眼瞎了不成。”
说罢,那人就像风一样从樱荔身边擦身而去,风卷起他衣裳的袍角,就像是挑衅一般,将樱荔的委屈都勾了起来。
她将头埋在膝盖中,哭的全身颤抖。
但是没人理。
樱荔调整好情绪,回了屋,娜青、冬菇和梓旭都没睡,娜青坐在床上,裤腿是卷着的,露出洁白光滑的大腿,而冬菇和梓旭围在她身边,替她在膝盖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樱荔的忽然出现让冬菇和梓旭都有些尴尬,他们俩和樱荔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得僵在原地,对樱荔挤出个笑。
倒是樱荔大大方方对三人道,“我是樱荔,新来的,你们的名字我下午都记住了。嗯……大家以后住在一起,多关照呀。”
冬菇道,“别那么客气。”
娜青见冬菇接樱荔的话茬子,狠狠地白了冬菇一眼。
樱荔好奇的凑过去,“你们干什么呢?”
她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在水深火热的同时,和自己作对的娜青也因为她受了罚。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娜青的膝盖上有久跪留下的淤青,樱荔嘴角忍不住扬起来,因为想起娜青出卖来福的事,现在这样也是遭了报应,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
大部分人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遭难,都很少能保持一颗同情心,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善良了,其实善良的人是大多数,而樱荔不是,她心里有些窃喜,最重要的是,她直接把这种窃喜表现在了脸上。
娜青气的要命,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往樱荔身上砸,樱荔躲闪的快,因为发现倒霉的不止自己一人,真是老天开了眼,她先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脸上哪还有受一下午折磨的灰败神色。
等到确定娜青手头没什么能摔的东西,樱荔又凑过去,欠扁的语重心长教育她,“以前我乳母就说过,做人要厚道,你看,你就是坏事做多了,最后还不是祸害自己。”
“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御前!你给我等着!”娜青从没见过樱荔这样的,大伙闹别扭或是心有芥蒂都是藏着掖着,面上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可是眼前这个丫头就差把“贱”字写在脸上了。
冬菇和梓旭只能劝架,娜青是太后的远房亲戚,这亲缘有几分不得而知,但是他们两个都是平民出身的秀女被选拔上来的,没有背景可不敢随便得罪人,而樱荔怎么就那么猖狂呢。
来福下午也没和众人好好介绍樱荔,众人也不知道樱荔的背景,但是暗中观察樱荔的言行举止,不像是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倒像是个野丫头,而即便如此,来福还是对她很友善,而樱荔也很维护来福,甚至不惜为他开罪圣上。
众人便在心里认定,樱荔八成是来福的亲戚。
来福算个什么东西,娜青才不怕他。
转天,娜青就跑去太后那边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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