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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个女女的婚事是没有希望了,两家的大人都在为彩礼算计着,都怕自己吃亏。”
江惠如听他这样说,就问他:“那个牛毛柱的意思呢?”
石头大爷摇摇头,说:“那小子真是一个楞头青,一脑子浆糊,畏首畏尾还怕他妈。不就是一个牛扒皮嘛,不听她的就不听。谁知,那小子却是唯听他妈的,现在,看样子,还对那事儿挺后悔,总觉女女丑,配不上他,还有躲着女女的意思。”
“可西苫奶说,女女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江惠如听牛毛柱这么没主意,就把道听途说的都说了出来。
“是又怎样?那小子浑了心了!还说他当初是什么也不知晓。”
“狗事。”石头大爷不满地说,“存心就是要女女的好看!”
“能不能再和西苫奶通融一下,或许她会让步。”蔚彩也插话说。
“让步?西苫奶让步?那是不可能的事儿!”石头大爷呷了一口茶水说。
“那就让牛扒皮这边娶她。”
“横在两人之间的主要是他妈和她妈,做通她俩的思想,就好说了。”
女女的精明与做事大家都知晓,女女现在落难大家禁不住也为她做难,但到底做惯了邻居,大家都替石头大爷出主意,替女女的未来着想,不由七嘴八舌地凑上话。
“难,难啊!”石头大爷啜一口茶,一腔气恼变成了发愁,无不感叹地说,“两个爱钱如命的人遇一块儿了,就象两个刺猬滚到一块儿打架,打得难解难缠,别人在一旁却插不上手。”
蔚彩在旁听了,愤恨不平的样子,说:“天下哪有怎么不要脸的事儿?要是换了我,非告他强奸罪不可。先让他坐上几年监牢再说。”
石头大爷一门心思要掇合女女和牛毛柱的婚姻,听蔚彩说出这样的话,就说:“那样,会把事儿搞得更糟,那才叫鸡飞蛋打了。”
蔚彩却不服气地说:“鸡飞蛋打就鸡飞蛋打,谁让牛毛柱那小子碰人家姑娘了,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活该!”
江惠如说不清什么原因地看了蔚彩一眼,那眼光盯在蔚彩哪儿有点稍长了也许蔚彩的那口气有点不雅了,一个未婚姑娘口无遮挡地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她心里稍稍有点反感不对味儿。
蔚彩却认为她的眼神在提醒她哪里出错了,平日两人就不怎么多言多语,认为她的眼神是看不起自己,于是他瞪了她一眼说:“你看我什么?看!看!我说得不对吗?我还用你那么看,真无聊!”
江惠如看她误会自己了,赶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她才要解释,蔚彩却气恨恨冷冰冰地说:“我肚里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象一些人,嘴里一套,肚子里又一套。”
说着,也不听她解释,自个儿去了。
蔚霞看大姐走了,还生气,她稀里糊涂一团不知发生什么事,就追出去,边拉她边说:“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出去了,江惠如一脸的委屈,不高兴地说:“好好的事儿,我这是遭谁惹谁了,倒要挨她的抢白,我没有说她啊?”
石头大爷看江惠如遭了抢白,好象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打劝她说:“算了,女娃娃一个,从小就是那性儿。但她那样,自己不记事儿,你等着瞧吧,没有一天,她又会寻着和你说话。”
现在,屋里只剩下江惠如和石头大爷。
石头大爷打量了一下她们的新房,叹口气,又把话题说到江惠如身上,说:“老邻居了,都是知根知底。侄媳妇,这个院子里,数你通情达理,数你好性儿。你的哪些小姑,跟你婆婆多少有点相像,都是气渣渣说话,气渣渣做事,不是自个儿跟自个儿呕气,就是跟别人呕气。唉!”
江惠如看石头大爷恭维自己,就替别人开脱说:“她们脾性儿都是那样,但心肠不坏。”
石头大爷却深知蔚槐家的一切,口气里满是人情味儿的刨析,说:“唉,姐妹们中数那个环儿最可爱,槐儿最和人,子祥也是挺厚道的,一家人,总有脾气不好的,冬花的脾气不太好,还有个毛病,爱挑剔别人,还不听人的打劝,天生的骨头,没法子改。”
石头大爷说出这翻话来,好象很有理儿,江惠如敷衍着应了他一声,没说话。
192。…193
下午,天色阴郁,到傍晚时分,还飘飘洒洒下起淅沥的小雨,那雨点又细又疏,透过青藏色的天幕,纷纷地从天空跌落下来。
江惠如正坐在家中的沙发上打毛衣,边打边等蔚槐出车回来蔚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