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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虽好,却毕竟只是过眼云烟。”
承欢此番话一出,台下几乎要炸了锅,就差有人跳起来为承欢姑娘鼓掌喝彩了。而承欢这些话,也瞬间逆转了萧将军与陆大人二人在场上的局势。承欢所言,就是在清清楚楚地表达自己的立场:萧将军,我确实是先跟了你,可那又怎样?你仗着生了一副讨女人喜欢的好皮囊,玩弄我们的感情,在我心碎受伤之际,是陆大人陪我走出阴影,现在我想明白了,陆大人才是值得我托付的良人呐!
尤其是承欢的最后一句,也是饶有深意,既是在暗讽萧将军因为流连风月而丢了自己的未婚妻,也表达出了自己的劝诫:“你再这样下去,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好自为之!”
果然,萧子墨闻言,抿紧了薄唇,显得下巴更加瘦削。那双幽深的凤眸曾令无数佳人为之沉醉,可是此时却闪过一丝怅然和落寞。只听得他低沉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欢儿……你最后想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些么?”
承欢冷笑,却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像丢垃圾一样,丢在萧子墨身前:“将军,有些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萧子墨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拿起地上的锦盒,里面是一支精致的发簪。他拿起这发簪,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仿佛难以相信般地望着眼前的人:“欢儿……这是我送给你的发簪,当年我亲自别在你的发间……你当真要如此无情无义?!”
“既已放下,何必怀念。公子,我现在已是陆大人的人了,将军还何必执著,将军的发簪,承欢受不起,将军还是另送他人吧。”说着,她一个转身,便再不回头看他一眼,走回了卧房。
而萧子墨的目光追寻着承欢离去的背影,终于消失不见,他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叹出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也许,你我今生终是有缘无分……”
台下的宾客一下子寂静了,直到萧将军再次打破沉默,面色凝重地对陆大人道:“陆大人今日大喜,晚辈身体不适,不再打扰了,就先告辞。”
陆鸿涛笑得春光满面,仿佛一下子年轻十岁:“将军忙于军务,我们都理解的,将军不愿再坐,那好好休息便是。来人,送将军回府!”
“不必麻烦,我自己回去便是。”说着,他转身走出了陆府,修长的背影在夜色中看来是那么苍凉。
陆鸿涛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今晚承欢的一番话让他在众人面前赚足了面子,又羞辱了萧子墨一番,这一战,他开了个好头。
而另一边,萧子墨离开陆府之后,脸上落寞失意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眸中森冷的寒光。
那是他每一次与敌军交战时才会露出的神情,冷傲,决绝,凌厉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刀锋。
☆、第十章 掌中莲心
今夜陆府格外热闹,然而刚刚回到卧房的承欢,虽身着红色喜袍,此时脸色却十分苍白,豆大的冷汗自额间滴落,而背后早已大片被冷汗浸透。
那一日承欢回京城,萧子墨送给她的锦盒中,装的正是这发簪。这并非是普通的发簪,发簪中心是空的,里面完全可以不露痕迹地塞进一张纸条。这一次,二人当着陆鸿涛和所有宾客的面上演了这一出“弃簪断情”的戏码,就是为了把发簪交给给萧子墨。
陆府上下守卫森严,每一处都有可能被陆鸿涛布下眼线,因此,二人私下传书交流绝无可能,只能通过这样“堂堂正正”的方式,把发簪里的纸条传给他。陆鸿涛虽狡诈,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极爱面子。今夜萧子墨从踏进陆府的那一刻开始便一直在刻意对二人的谈话进行引导,加上众人起哄,陆鸿涛便将重点放在了两人的对话上,最后承欢出场的一系列言辞和行为,便显得顺理成章。
但愿不要让陆鸿涛发现破绽,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今晚一切都天衣无缝,但不知为何,承欢心中总有一丝不祥预感。她不知道这丝预感从何而来,只是隐约感到沉重的阴影正在将她笼罩。
另一边,萧子墨回到萧府,走进卧房后立刻紧闭了房门。萧宇则寸步不离守在门口,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萧子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发簪的纹路,接着取下了发簪头部的装饰,将一根极细的铁丝从一侧穿进去,便能见到一根雪白的细绳从另一侧被推了出来。然而那却根本不是细绳,而是一张被卷得极紧的纸条。萧子墨小心翼翼将纸卷展开,却发现这张纸条,上面没有一个文字,而是符号和画。
然而萧子墨却很清楚,这些符号和线条组合而成的画面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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