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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李一心真的很想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但是想只是想,是无法付诸行动的。于是李一心很是幽怨地看向还做着‘接’姿势的翠儿。
而另一个婢女绛儿似乎是看傻了,呆呆地愣住不动。
翠儿接到自家小姐幽怨的眼神,忙反应过来,蹲下扶起以极不不雅观的姿势倒在地上的李一心。
“啊……轻点儿轻点儿,疼,疼。”委屈兮兮的李一心就差没来个泪流满面。
骨头都散架了,真是……倒霉啊。出师不利啊,为以后在王府里的悲催生活埋伏笔啊。
扶起李一心,将她好好的安置在椅子上后。
两丫鬟,一个帮忙做着按摩,一个帮忙整理凤冠。
还没摆弄好,一个龟奴在门外敲门了:“姑娘,吉时已到,花轿已经在外面了。”
好吧,乱成一锅粥了这情况。你问是什么情况?
首先,是凤冠坏了没整理好。其次,新娘身体又出了差错。最后,两丫鬟忙的寻不到接下去该怎么做的头绪。
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姑娘?”站在门外报信儿的龟奴见没有人应,又喊了几遍。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让花轿再等等,马上就好。”翠儿忙着找药箱,因为看小姐的伤势,似乎只凭着她的按摩远远不够。
而另一个女婢绛儿捧着那金灿灿的凤冠,在这还带着些冷飕飕感觉的初春里竟是汗流浃背了。要她拿刀拿剑也比拿这玩意儿强啊。
门外的龟奴一听,愣了愣,差点儿被还在喉咙就剩破口而出重见天日的‘姑娘,姑娘?’这话呛去,甚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几番镇定。
忙说:“可是,姑娘,这误了吉时可是不好。别说不吉利了,就是王爷那儿怪罪下来,也是不好受啊。”
“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劳么子说这么多闲话!”自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不分东西南北了,还在催催催催。好脾气的翠儿也终于怒了。
除了等还能怎么办?不然还抬着新娘出去?
十八、繁琐的婚礼
“是。”那龟奴有气无力的回答,完了,他算是完了。那龟奴在心里哀叹。奈何,谁也听不到。
“翠儿。还是疼……”李一心瘪瘪嘴,极是委屈的抱怨。
看见自家小姐的可怜模样。翠儿也是一阵心疼,但是……
心里仔细思量了一番,翠儿从衣袖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打开木塞盖子,小心翼翼的用附带小勺子挑出一些,然后用双手摸匀,扶起李一心坐起来,然后对着正在满头大汗修凤冠的绛儿说:“绛儿,叫那小子再等等,半盏茶的时间就好。”说完,没有等绛儿回答,就凝神静气,运功,将手中的药膏以热气蒸腾的方式传覆到穿着喜服的李一心背上。效果可能没直接敷好,但是脱衣穿衣,显然时间来不及。
而在外听到这话的绛儿很听话的帮忙转达。
时间一到,龟奴按时来催。翠儿已经帮李一心敷完药膏,李一心的背果然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一动就痛的渗人了。
“好了,不是说吉时已经到了吗?”见翠儿没说话,李一心催促。
“嗯嗯。”反应过来,翠儿忙招呼绛儿过来。两人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终于将李一心包装好,及时地送了出去。
李一心上轿前,心里还在暗暗思忖:翠儿的药膏,哪儿来的?为什么不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拿出来?
晃晃悠悠的八人大轿,载着李一心走向另一个与在院子里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天,终究是渐渐变了。
没过多久,轿子停了。一个女人走到李一心的轿前,掀开轿帘子,对着双手捏着一个大大的红苹果晶晶坐在榻上的李一心笑道:“李姑娘请下轿。”。
还是姑娘?李一心心里微微一讶异,原来只要没有拜堂,就不算成过亲啊。
没有吭声,李一心很是听话地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步子一步子,看上去很是小心。除了因为盖着头盖,视线不是很开阔外,更是因为——大步子会让她的屁股,一阵一阵地抽疼……
来到大门前,大概是喜婆的那个女人执着李一心的左手,领着李一心跨火盆。
说不害怕是假,她就怕跨不过或者怎样跨一半把裙子烧着了怎么办。但是,其实又是挺简单的。因为长长长,长地要命的裙摆是专门有人提着的。
李一心的耳里本来就是极好。离得近了,李一心听的就更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