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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令郎九月七日委托我调查这件案子,我送令郎出门时正好是六点钟。之后没多久我也外出,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不料我回到家一看,整个房间竟然乱七八糟的,房太郎,请你记住我所说的,干我们这么一行,都会遇到这种事。”
“金田一先生。”
德兵卫目光严峻地说道:
“你是说你的房子遭人闯入和吉委托您调查的事有关联的吗?”
“这一点我还不确定,因为我另外还经手一个案件。”
“那么房里少了些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掉什么东西,我才更觉得奇怪,令郎知道我有个朋友叫风间俊六您知道这个人吗?他就是在现在在医院坡盖法眼综合医院的风间建设公司的老板,我就寄住在他小老婆开的松月旅馆里。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我事先把重要的资料全都放进保险箱里,才免得失窃那位闯空门的笨贼大概是没有什么经验吧!哈哈!我先告辞了。”
金田一耕助再度露齿一笑,说道:
“房太郎这位小兄弟似乎认为我所经手的案件非常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所以我才稍加说明一下,小兄弟,再见了。”
金田一耕助将开襟外套的扣子扣上,又将那顶破旧变形的瓜皮帽戴在有如鸟巢的头顶上。
他正准备离去时,又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我还有件事请教一下,刚才我看见店面的橱窗里放置一些年代久远的照片,好象是明治、大正、昭和时代的风俗史料呢!”
“本店创立于明治二十五年,今年已经堂堂迈入第六十二个年头了。”
房太郎挺起胸脯,骄做他说道。
“迈入第六十二个年头?”
金田一耕助张着一双大眼睛,显得相当吃惊。
“这么说,那些照片不就是一段段的历史存证吗?”
“是啊!所以经常会有杂志社来我们这儿借照片。”
“你说贵店创业于明治二十五年,那不就是老板的父亲不,是老板的祖父那个年代喽?”
“是啊!我们老板的祖父权之助先生在横滨摄影,并于明治二十五年在此开业,所以我们这家照相馆是东京历史最悠久的照相馆。”
“原来如此。我在这方面实在非常孤陋寡闻,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间老字号的照相馆,所以刚才看见橱窗里有法眼综合医院三代的照片,着实大吃一惊哩!”
“咦?”
德兵卫这才从陶醉的情境中清醒过来,他惊叹一声后,立刻恢复镇定,回头看着房太郎说:
“房太郎,你连那种照片也摆在橱窗里?”
他倒不是在责怪房太郎,只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深处的软骨像是突然停止动作似的,这个些微的改变金田一耕助全看在眼里。
“老板,这样不好吗?法眼综合医院现在盖得那么气派、宏伟,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找我们拍摄纪念照呢!”
“对了,刚才因为橱窗的照明设备比较暗,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第一张好象是开创期,第二张是改建后,第三张则是饱受战火摧残的照片对不对?”
“的确如此。我记得战争一结束的那张照片是我拍摄的”
德兵卫从柜台里走出来,逞自推开店门向外面走去。
被照明设备照得亮晃晃的橱窗里,全都陈列着明治、大正昭和时期的风俗史料。一如笔者前面所介绍的,这些是德兵卫相当自豪的资产,但是今天他却显得心事重重。
在这些历史照片的中央,赫然陈列着法眼综合医院三阶段的照片,而且全是长二十公分、宽十四点五公分的放大照片。
金田一耕助刚才因为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他看到了,原来最左边是法眼综合医院创业时期的照片,摄于明治四十二年,照片下方附加一张长方形的画图纸,上面印粗体铅字。
“房太郎,那个名牌是你做的吗?”
“嗯。”
“房太郎的双手倒是满灵巧的。不过话说回来,身为照相馆的一份子,要是双手不灵巧的话可就麻烦了。”
金田一耕助知道法眼综合医院创立于明治四十二年,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法眼综合医院最初也不过比一般医院略胜一筹而已。”
“任何一种行业在创业之初,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