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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心头一热,想道:这孩子虽然小小年纪,却懂事体贴,自己能收到这样一个徒弟,真是莫大福气啊!他便微笑着向徒儿点点头,缩着头,走到佛像后坐了,果然,风被佛像一挡,后面暖和多了,可清风道长仍觉得越来越冷,最后连牙齿也冷得打颤起来,格格直响!而且全身痛如钢针戳心。原来,清风道长刚才淋了一阵雨,被大风一吹,便发起烧来,加之他体内这时冰粒的至毒至阴和寒魂掌的内伤发作,所以让他感到越来越冷和全身疼痛难忍。
高小风刚从地上抱了一些枯叶到佛像后,见师父全身在瑟瑟发抖,忙把树叶放在一边,焦急地向师父问道:“师父,你的毒是不是又发作了?”
清风道长一脸痛苦难言的表情,艰难地说道:“冷、冷!……”
高小风用手摸摸师父的额头,却发烫得烙人,他顿吓了一跳,从自己随身带的小包袱里掏出火折子、小药炉、一只碗、一包药,原来那药炉与药,都是高小风见师父时常毒发,万一有日走到荒郊野外,哪里找得及药与药炉,便私下里用师父给的零花钱,买了一个药炉,抓多了几包药,带在包袱里。高小风用火折子,把自己抱来的那堆枯叶点着,佛像后,燃起了一个小火堆,高小风又从地上捡些外面刮进来的枯树枝,架在火堆上,火堆逐渐平稳的燃烧着,靠着火堆,清风道长顿觉寒冷稍减,但神色仍是痛苦无比,原来这“寒魂教”的“寒魂掌”与冰粒的伤毒,在清风道长体内久没除去,毒质散发,中毒也越来越深,内伤也越来越重。
高小风把药炉放到庙门外,盛了雨水,放入药草,用几块断截的砖头放在火上,燃后把药炉放在上面煎。
药煎好放凉后,在火光下,清风道长脸色微微好转,他用功力压制着内伤的痛苦。高小风把药炉里的药倒在碗上,然后端到师父面前:“师父,请喝药。”
清风道长接过碗,慈爱无比地望着高小风,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徒儿!”
清风道长吃完药后,便盘腿打坐,闭目养神以真气疗毒。
清风道长这一打坐,便坐了几个时辰,夜已在窗外黑沉沉如同浓墨一团。枝叶间与瓦上微小的雨声,说明大雨已经变小,却没有停止。
师徒俩面前的火堆火焰已经微弱,高小风已经把庙里面能拿来烧的干柴枯叶都统统拿来烧了,放眼破庙,就差那张破烂的桌案没有拆来烧了。终于,火堆只剩下一团暗红。虽然已经没有火焰,却已把两人身上在黄昏时淋湿的衣服烘干了。
高小风见师父在打坐,自己便靠着佛像睡觉,一日赶路,又为师父操心,他到此时实已困倦,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中,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深秋时节,晚上越来越凉,他在睡梦中身子蜷得像一只小狗,忽然一阵说话声吵醒了他,他睁开双目时,四下一片漆黑,火堆已经完全灭了,也不知道师父是在打坐还是睡着了。只听见佛像前面有人的说话声,高小风侧耳细听:
“奶奶的,天这么黑,又下雨,又赶了这么多山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破庙,又是这么黑不隆咚!倒霉!”一个人粗声埋怨道。
“好了,你的绰号都叫‘黑大王’,怎么还埋怨黑了?”一个显得几分文气的声音说道。
“呜呜!……”有一个少女的哭声。
“哭什么哭!老子我专干杀人劫财,拐买少女的勾当,你落在我的手里,是你倒霉!”
那个绰号黑大王的人大声骂道。
那个少女的哭声被他这么一威吓,立时止息。
这时,庙里亮起了火光,却是那个说话几分文气的人打起火折子,他扯下从梁木上垂下来的布块,放在地下点着,火光中但见他面如冠玉,文质彬彬的样子,一身书生的白衣打扮。而他旁边却是一个脸黑如锅,短须如戟,虎背熊腰的大汉,他手中一把黝黑的大刀手起刀落,“劈啪!”一声,佛像前那张破烂的桌案,顿时瓦解崩析。黑大汉跟着一阵猛砍,一张桌案便变成了一堆柴木。
破庙里升起了一团跳跃着的火焰,照见地下一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双手被绳子反绑着,她一脸泪痕,惧怕地望着黑大汉和白衣人。
黑大汉把大刀放在旁边,打量着那个美丽的少女,高兴地向白衣人说道:“‘白秀才’,这次我们可要狠赚一笔了,这小妞水灵灵的,买给‘春风楼’的老鸨,呵呵,我们发达了!”
地上被绑着的那个美丽的少女,听到这里,心中又惊又怕,急得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来。
那个叫白秀才的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白秀才’白无智,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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