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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走上前来,柳欢宴微笑道:“再往前边来一些。” 侍卫踏上几步,柳欢宴再叫他近一点,侍卫犹豫,皇帝道:“你就走过去。”
柳欢宴让那侍卫走到他手边,他一抬手,几乎就能碰到他,微笑道:“皇上,我要把人骗过来,这点能力只怕还有的?”
皇帝道:“不错,你做下去。”
“好,现在请你蓄力而发。”
那侍卫如言起掌,柳欢宴冷冷道:“你中毒了。”
他说得疾颜厉色,侍卫一怔之际,鼻端闻到一股幽幽香气,大惊急忙挥掌自护,但不知为何脑子里微一眩晕,仿佛周围都生满敌人,他慌乱之间双掌胡乱拍向周围,一不小心拍到自己胸前,这一下劲道不轻,口吐鲜血,趔趄倒退数步。
柳欢宴幽幽道:“皇上你看见了,刚才那个地方,有个桌角,他撞上去,便自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这是陌生人,我也许算不到这样精细,但我师傅,他每一步法我都确知无疑,我要叫他出什么掌,撞到何物,力道几何,都是轻而易举。”
其实方才孤山老人畏他,始终不曾走到他面前,使得他纵有无限手段也没法使得出来,可是侍卫当场受伤,这种情形每人亲眼所见,孤山老人所封的穴道因楚岫念着师徒情份,用力不大,侍卫检查之后发现全力撞上外物,只要位置巧妙,确实可以完成,遂无人不信。
只有孤山老人气得胡子连翘,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帝虽已相信,这样的大好良机怎肯放过,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自己窝里反,弄得两败俱伤,真可谓天理昭昭。柳欢宴!枉朕如此信任、重用于你,你却是西昌派来的奸细,真是有负朕之重望!来人!”
“且慢。”柳欢宴出口阻止。
皇帝冷然道:“罪证确凿,任你舌生莲花,狡辨无用!”
柳欢宴慢慢道:“臣并不是求恳什么,到了这一步,臣已不存生念。”
“你想交代后事?”
柳欢宴微笑道:“臣又没甚么妻子儿女可以牵挂,就是有……也由不得臣了。但请皇上看在臣昔日薄力的份上,答应臣最后一个要求。”
皇帝皱了皱眉:“说吧。”
“皇上,欢宴毕竟是一国丞相,我只有一个要求,衣冠整齐。”
皇帝看着他,面色雪白,形容惟悴,连那昔日乌光油亮的长发,也蓬松枯脆不堪,无论两人有多少前怨旧仇,他总算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更何况,当初确有匡扶之功,心下一软,什么话也不说的走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柳欢宴装束停当,白衣束髻,被两名太监被了抬出来,即时关进了囚车。而孤山老人也早一刻被锁起来。
柳欢宴端坐于囚车之中,断腿是他自己包扎的,新断之际,这么的折腾,怎么包扎也不免痛得连心连骨,犹自面持微笑,与皇帝四月相对,忽然轻轻地说了句不知所谓的话。
“他日,若皇上渴于人才,你还可来找我。”
那个“渴字”,说得很重,皇帝却是抑制不住地冷笑,“朕已富有天下,人才两字,唾手可得,不劳西昌的奸细费心。”
柳欢宴但笑不语。
112 与人一心成大功
当夜皇帝本打算亲审,但孤山老人什么也没肯说,自行服毒身亡,而柳欢宴是不待审讯便把他所了解的西昌情形和盘托出,对于通敌事实也供认不讳。
这对皇帝来说十分重要,柳欢宴明里暗里拥有不可思议的影响力,当夜若非他的亲军被驱散,原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出击机会,但是如果不能够明确定他的罪行,很容易挑起其他激变。战前,皇帝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既然柳欢宴肯认罪,那是最好不过。
第二天早上的浓雾,不止蔓延于郊野,甚至没入城中,使得可见距离仅在三尺方圆。
这注定了是迷蒙而人心惶惶的一天。
一方面,悬孤山老人以及浣纱头颅示众,历数来历与罪行,实际上能清楚看到这两只头颅的人不多,可是浣纱身为柳欢宴多年的贴身侍婢,那是众所周知,所以起到的震慑效果是在意料之中。皇帝同时命人不间断宣读柳欢宴的罪状,那些与柳欢宴素日交往从密的文武官员即时被拿下,柳欢宴平时放在身边最为亲近的三千卫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擒下,为首者立即暂首,有些将和柳欢宴一起带入京中审问后公诀,浓雾城中掀起腥风血雨,人人自危。可是也许因为罪证确凿,也许是柳欢宴无法传递出什么特别指令,也许是浓雾不但遮迷了双眼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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