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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孩儿来帮您做??”
“梅长苏倒是说过想请你帮忙,不过他让我先问你一声,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勉强。”
言豫津苦笑道:“这个苏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到底什么事啊?”
“他没说,我还要跟他碰一次面,到时再问吧。”言阙用力握了握儿子的肩头,道,“梅长苏答应不会让你做危险的事,我也不会让你冒险的。”
“爹,没关系的……”
“你觉得没关系,爹觉得有关系。听话,这些年,爹已经很委屈你了。”
言豫津有些不习惯这样温情的父亲,鼻子有些发酸,仰首一杯酒,将胸中的翻腾压了下去。
那一夜父子二人喝了整整一坛半酒才倒下,彼此都第一次发现对方的酒量居然这么好。这一醉就醉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发现一个俊秀冷漠的少年正蹲在面前盯着他们看,一看到他们睁开眼睛便塞过来一封信,大声道:“烧掉!”说完就消失了。
虽然余醉未消,但言阙总算还足够清醒,没有按照少年简洁的指令直接把信烧掉,而是先拆开来看了一遍。
正是因为这封信,初四那天,言豫津纵马跑过金陵街头,招摇无比地去拜访他的朋友们,最后,来到纪王府前。
素以性情爽直,通音好酒着称的皇叔纪王,是言豫津的忘年之交,一见到这位小友便乐开了花,忙接入府中殷勤招待,还把自己新调教的乐师歌姬全数叫了出来献演。
不过尽管他盛情殷殷,可才刚刚酒过三巡,言豫津看起来便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出于礼貌起见,还做出一副凝神欣赏的表情,可惜那目光早就散得没边了。
“你的耳朵啊,就是让妙音坊给养刁了。”纪王悻悻地道,“我府里这些个粗浅的玩艺儿,你当然瞧不上了。”
“王爷就别光说我了,您自己不也是这样?”言豫津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最迷宫羽姑娘那把琴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唉,”纪王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妙音坊这样的去处,怎么就通匪了呢……”
“切,这您也信……”言豫津刚刚冲口而出,又好象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半中腰吞了回去,举杯敬酒。
纪王立即明白,不动声色地又陪他喝了两杯,便遣退了下人,挪到言豫津身边来,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妙音坊根本没有通匪的事?”
“通什么匪?”言豫津把嘴一撇,“哪股匪徒,可有名目?刑部有相关案卷吗?主告人是谁?有没有丝毫证据?根本子虚乌有的事罢了。”
“既是冤枉,妙音坊里的人为什么会提前避罪逃走呢?”
“很简单,通匪是冤枉的,但得罪了人却是真的。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不逃等死吗?”
纪王顿时不平之气发作,怒道:“天子脚下,谁这么张狂?”
言豫津瞥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当天去抓人的是谁,您难道不知道?”
“这我倒听说过,不是刑部,是大理寺……”纪王说到这里突然明白过来,大理寺丞朱樾是誉王的小舅子,素来以好色闻名,如果说是他仗着姐夫之势想要霸占宫羽,倒也不算什么离奇的事。
“现在您明白了吧,宫羽也是没办法。她只想着躲过这一阵,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了。”
纪王眉尖一挑,突然指着言豫津怪笑起来。
“王爷怎么了?”
“宫羽姑娘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纪王坏笑道,“说,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我、我、我哪有?”言豫津一惊之下,不由结巴起来,“王爷可、可别乱说……”
“心虚了心虚了,”纪王大笑着,紧追不舍,“小豫津,跟我说说实话有什么打紧的?我也挺担心宫羽姑娘的,她还好吧?”
言豫津看了他半天,才放弃地垮下肩膀,道:“也不是我把她藏起来,是她逃出来后身陷困境,派人来向我求助,我稍稍施了些援手罢了。现在她还不错,练了新曲子,年前我送年货过去给她时,还听了呢。”
纪王也是个乐迷,一听宫羽姑娘有新曲子,立即忍不住垂涎三尺,拽着言豫津的胳膊道:“你得带我去,我跟宫羽姑娘也是有旧交的,她落难怎么能不问候一声?”
“可是……”
“放心啦,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朱樾吗?那小子我还不放在眼里,誉王也不至于为这个跟我翻脸的,好歹我也是他长辈。”
“其实……”言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