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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他自己也说过,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死,都不亏。”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恕己示意西戎递茶,“不知今日你来找我做什么?”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友人一聚?”
“口口声声‘太子’、‘太子’,何谈友人?”
奉壹笑道:“你是不爽?”
一旁斟茶的西戎手不由一颤,忙低垂眼睑。
“你多虑了”恕己张口便否认,“看你这样子,不是来讨酒的吧?”
奉壹笑得更加璀璨,连托辞都懒得说,“三杯空城。”
恕己扶额叹气,摆摆手,让北狄下去准备,忽的灵光一闪,招呼西戎放了茶具,摆上棋盘。奉壹见此,疑惑道:“莫不是你还想和我切磋一局?”
“我素来少下,棋艺也不佳,何必找这个苦头吃?”说着,就指了指西戎,“何不来试试与她切磋一盘?我这东宫地方小,她也算是这里的镇宫之宝,也算是一尊佛了。”
西戎欠身,“奴婢不敢。”
“既然恕己都这么说,”奉壹一手摇扇,一手执黑子,率先落棋,端的是倜傥风流,“请便。”
西戎看了看恕己,无法,只能上前,“奴婢献丑了。”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拼杀几局,恕己倒真是对棋不太感兴趣,坐在长椅上,单臂撑首,几欲混混睡去,西戎忽然道:“奴婢输了。”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诧。
“算我险胜一招。”奉壹广袖一扫,棋子悉数落地,黑黑白白混杂在一起。
“此乃云泥之别。”
“……”奉壹默默品茶,不再理她。
忽然一室尴尬。
“主子,酒抱来了。”子然的声音适时响起,恕己甚至听见自己长舒了一口气。
奉壹一见正主来了,让子然拍去封泥,取来玉杯。恕己长眉微挑,这是拿他的人当自己的了,呼来喝去自然至极,复又半举茶水,氤氲水汽遮住面颊神色,隐隐有衣袖摩擦声,再一抬头,满满的酒水递到眼前,今日可没有浩宇的丸药,他忙伸手,支开酒杯,“恐怕今儿个只有你一人尽兴了,太医嘱咐不可饮酒。”
“这倒可惜,”奉壹似叹,“如此佳酿,怎能一人独享?”
恕己身形一颤,杯中茶水差点洒出,忙做出咳嗽的样子掩盖。
“哦?”奉壹玩味一笑,“难不成你肋下受伤,染至肺部?”
“……只是茶水呛着了”恕己暗暗握拳,“不成大碍。”
奉壹也不追问,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酒也品了,你身子又虚,如此,那就告辞。”
恕己也懒得挽留,允诺他日送几壶酒过去,便对子然道:“送客。”
奉壹一走,西戎就神色不宁起来,几次张口欲言,又不敢说,看得恕己无言,便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西戎还是踌躇半晌,终是熬不过,试探说出了口,“我听皓宇说过……”
“说过什么?说我这是糟蹋自己?”恕己冷笑接上。
“……嗯。”
恕己听她肯定,便笑,“呵,你就是想代替我,也要看人家肯不肯。”一针见血,狠狠刺进西戎的心窝里。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太子恕己前来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不知道要写什么好,啊啊啊(抓狂状)
☆、自古欢喜无双至
“帝着令晋太子左右侍卫北狄、浩宇为左右卫录事参军,即日起随军上任。”北狄和浩宇出身百姓,自然是不能直接领旨,况且目前还属太子东宫的宫人,只能由恕己上前领旨,“儿臣领旨谢恩。”说罢,双手高举,拿了圣旨就准备继续回宫悠闲,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公公反应,侧目一瞄,只见他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嘴角噙着诡秘冷笑。
“太子,老奴这旨意还没传达完,您急什么?”说着,就招呼起身后宫女,“来人!请太子入三司面圣。”
“这轿子已经备好了,怎么着您请——”
恕己见推脱不下,这三司怎么可能是个好去处,转头对西戎使了眼色,意思不必跟来,又对那公公笑:“我这衣衫沾染晦气,怎可面圣?”,说着自顾自往屋内走,“待我换了常服吧,劳烦公公等会儿,难不成你还怕我跑?”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骤然拔高,已暗含杀意。那太监虽得钺帝欢喜,但这到底还是东宫,只能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恕己向来不喜有人近身侍奉,隔了道屏风,一边换衣,一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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