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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班。许建业追求进步,1938年18岁时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一直从事重庆的地下工人运动,是位有广泛影响的工运领导者,也是位作风正派,意志坚强的共产党员,他在群众中有相当好的口碑和威望。
由于特务认为许建业是条“大鱼”,所以对他用刑特别重。被逮后的两天中,数度用刑,但都没有从许建业的嘴里获得任何东西,无奈特务只好将其单独关在一间潮湿的牢房。渣滓洞监狱内的特务们对“政治犯”们管得异常严厉,但这里也是个特殊的战场,特殊在这儿每天出现的情况,都会马上在狱内的难友中了解到,并迅速引起某些震荡。许建业入狱和他在敌人面前表现出的宁死不屈精神,加上他已经是暴露身份的“政治犯”中最高领导,所以他的出现,立即在整个渣滓洞内的难友们的“骚动,尤其是那些共产党人,他们暗暗都在为自己有这样的优秀领导者而感到自豪和兴奋,并通过各种渠道向许建业致意。
饱受皮肉之苦的许建业,一方面感受到监狱里的同志们的关怀,另一方面更加忧虑着一个严重的问题:党内出了叛徒,会不会引起更多的同志被捕,党组织怎么办?他为此彻夜难眠……
早晨,牢房门“嘎吱”打开。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看守陈远德,端着一碗水走到许的身边,似乎很同情地说:“杨先生,你受苦了,喝碗水吧!”一夜的酷刑使许建业嘴唇破裂,浑身疼痛。但当他发现是监狱看守所的小特务时,马上警惕起来,瞟一眼后没有搭理对方。中午,陈远德又送来牢饭,并且主动地向许建业述说他的“身世”,说他家住农村,很贫穷是被拉壮丁出来当兵的,在国民党监狱干事又如何如何的“不落好“。许建业仍然半信半疑,但显然若有所动。傍晚,陈远德又端来热腾腾的饭菜,表示愿意帮助许建业做点事情。
监狱毕竟是个非常之地,又加之特务们通常是刽子手一般的残暴,许建业感到眼前的这位年轻看守确实跟审讯他的特务们很不一样,心头焦虑着外面的同志和组织命运的许建业,此刻内心产生了一种期待和希望:如果能通过一个人把自己住处保留的党内文件和要求进步的同志们写给党组织的入党申请书销毁,以免落入敌人之手该是多么重要和紧急的事呵!
许建业知道自己已经落入魔掌,想离开几乎不可能的事了,于是内心强烈地希望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人。眼前的这个小看守也许可以利用。
“小伙子,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可不可以?”许建业试探性地问陈远德。
“杨先生你要相信我就交给我办。”陈远德的胸膛挺得直直的,并且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们共产党是为穷人办事的,我也是苦出身嘛。”
许建业重重地看了一眼对方,又深思片刻,下定了决心,道:“你能不能做好?”
“保证!”
“好。”许建业特意强调道:“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会付你三千万元酬金。等重庆解放了,以后也会给你找份好的工作。”(注:三千万元是指旧币)
陈远德一副受庞若惊的样:“杨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事做好来报答你!”
许建业点点头,便悄悄地在一张废纸上给电力公司刘德惠(党员,志诚公司董事)写了一封简信,同时也给自己的母亲写了一封绝命信,前面一封信的内容是让刘德惠同志赶快通知组织,说是内部出了叛徒和他许建业已经被捕的情况。另,特别吩咐陈远德,到他住处的箱子里取一个包,将包里的材料全部毁掉。后一封信的大意地:亲爱的母亲,儿子落入敌人手中,不能孝忠,以后有困难可以找组织帮助等等。
“杨先生放心,我马上去办。”陈远德拿到信后,装出很认真的样子,然后出了渣滓洞。
许建业哪知这是特务设下了圈套。
这条披着人皮的豺狼,出了监狱,却直奔特务机关,当面将许建业交给他的信和交代办的事全部跟主子徐远举,统统倒了个干净。
“好!”徐远举兴奋得拍了一下大腿,立即召来特务季缕、漆玉林等,吩咐道:“马上到许建业所在的志诚公司!”
“是。”
“重庆谍报组和警卫组特务去志诚公司搜查,收获出乎意料。”徐远举后来谈及此事这样说:“首先拿来的证物就是许建业床下一个黑皮包,皮包内有三件东西,一许建业三个身份证,二挺进报一卷,三有二三十份党员入党申请书。这样,我进一步叫陆坚如率领匪二处特务去追查志诚公司的背景及有关的人,指示将志诚公司包围封锁只准进不准出,将有关的人都抓来。我记得先后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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