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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还是太后亲自想请,宋珩心中有些疑惑,沈从墨不是说过,沈家是同朝堂不沾染上关系的么?
沈从墨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瞧见了跪在了地上的宋珩,他从那头走来,于百花绽放之中,只瞧见了这个清冷的声音,这一抹全然的素白,原来真当将一个女子放在心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模样,纵使茫茫人海之中,他也是能够一眼瞧出那个女子的,将她认出。
沈家并非同朝廷一点关系也无,为了笼络沈家,从建国之初,圣祖帝曾以公主下嫁,这两百多年来,皇朝之中也不乏以公主郡主之尊的下嫁于沈家,沈家的血脉也可算是多少带了一些皇室血统,到了最近些年同皇室最亲密的联系,大约就是沈从墨的祖父辈,娶得是当今太后一母同胞的妹妹,如果较真起来,沈从墨还得唤萧太后一声“姑婆”。
沈从墨自幼失估,萧太后也算是疼爱自己这个侄孙的小辈,有些什么稀罕的玩意也从来都不会落下,即便是这一次的春宴,也想着这个小辈,叫了出来一同赏花。
“的确是一场笑话,宋家小姐这样的人,怎么是能够忍受旁人的折辱!”沈从墨沉声道,“她这般的人,怎么该是让人闲言碎语的。阮小姐那些个话,说的太过难听了,半点也是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阮小姐,你这般太难看了!”
沈从墨的话不轻不重,却让阮碧兰分外觉得有些受辱,她一贯是最在乎颜面的,眼下被沈从墨说自己是半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这的确叫阮碧兰难以忍受。
她涨红了脸,厉声道:“是不是,宋珩同睿王殿下自己心中最是清楚。”
“阮小姐,同宋小姐道歉!”沈从墨转过了身,他一贯是那温润的模样,从来不曾对人疾言厉色,即便那一夜在船上大皇子逼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恼怒到如今的这个地步的,他几乎是以厉声喝着阮碧兰,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即可同宋小姐道歉!”
“不——”阮碧兰坚定地道,她看着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沈家,北雍第一家,居然连她也这般护着宋珩,这宋珩到底是做了些什么,竟然能惹得这一个手握兵权,一个富甲天下的人为了她这般!“我爹爹是丞相,我姑姑是皇后,我绝不道歉!”
沈从墨从袖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那一块令牌,铁色的模样,上面有着鲜红的九条龙印,他看着阮碧兰:“宋小姐眼下是从三品的官员,未来为我沈家庄主夫人,不知道这些个身份,够不够格让阮小姐同宋小姐道歉?阮小姐,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和皇后娘娘的庇佑罢了,如此出言不逊,折辱朝廷命官理当掌嘴四十。”
阮碧兰早就已经听闻沈家有着开国圣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劵,眼下就瞧见那免死罪的铁券在自己的面前,她微微一抖,软在了当场。
沈从墨转过了身,站直了身子,朝着庆历帝道:“草民早已对宋小姐倾心许久,此次原本就是想求陛下赐下婚约,却不想遇上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这般受辱,烦请陛下为宋小姐主持公道才好。”
庆历帝微微一皱眉,沉声道:“阮小姐折辱朝廷命官,理应杖责,眼下就罚阮小姐杖责二十,掌嘴四十。”
阮明道听到这惩处,他微微一抖,却半点也不敢出声为阮碧兰求情,这金口玉言一开,是注定逃不了这顿刑法的、
“阮卿,你委实叫朕失望了,阮丞相官降三级,为太常寺卿吧!”庆历帝道,“皇后失德,便由穆贵妃暂领中宫之责,掌管后宫处理后宫大小事务。”
阮明道脸色苍白如纸,他扑在了地上,缓缓地道:“谢主隆恩。”
阮皇后双手发抖,她微微地侧过了身子,整个人像是刚刚从寒潭里面打捞出来的一般,不停地抖着,自己手上那漂亮而又精致的指套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她的声音里头带了哭腔,“臣妾,遵旨!”
阮皇后觉得自己胸口之中有着血气的上涌,她从扣子里头抽出了自己的帕子,堪堪地掩在嘴上,咳嗽了两声,只觉得嘴里面满是咸腥的味道,这微微低头一看,才瞧见帕子上沾了一口殷红的鲜血,竟然已经是被气到吐了鲜血的地步。
阮香宜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庆历帝,他并未发现自己咳血的事情,他的目光皆是看在那刚刚出现,沈家唯一继承人沈从墨的身上,就连太后也是目中含笑地看着沈从墨。
她是一直都知道沈家对于北雍皇朝的重要的,今日如果不是沈从墨的突然出现,阮香宜觉得自己的兄长同自己并未会受这般严厉的惩处,不过是大惩小戒罢了,阮香宜几乎不敢去想象刚刚被拖了下去的碧兰,那二十下廷杖还有四十下的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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