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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剑,勉励支撑着,她的脸色苍白不已。
他想要走近,却是被人快了一步,穿着青色长衫的一个男子策马快步上前。
“宋小姐!”沈从墨策马奔了过来,在宋珩的身前挺了下来,他跳下了马,从自己的怀里头摸出了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
“出发的时候,我问军医讨要了一些应急药物,你这手”沈从墨牵了宋珩手上的左手,解开那已经被鲜血染透的帕子,一看那手上的伤口,即便是沈从墨这个男儿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那伤口划得颇深,且有两道,手掌心除了鲜红已经没有其他的颜色可辩,可想而之当时会有多疼。
沈从墨拔了瓷瓶的塞子,把里头的药粉往着宋珩的伤口上撒了上去,那药粉撒在伤口上的时候极疼,宋珩整张脸已经痛到惨白如纸的地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晕,额头布满了因为疼痛而溢出来的冷汗。
她原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就连刚刚面对着凤血歌的时候,她也几乎是要晕厥了过去,但是所有的神智都在告诉着她,在一个敌国人的面前昏厥是一件很不明智的。
但是眼下,这沈从墨并不是南嘉国的人,他同自己一样,是属于北雍的,宋珩这样想着,她原本绷得像是弓弦一样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她彻底地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还是因为是太疼而晕过去,或者两样皆有。
沈从墨倒也还仔细着,宋珩这突然之间一晕,他快手地一接,抱了个满怀。他虽然弱气一点,却也不是连一个女子也抱不动的,他只觉得怀里头的人太轻了,就像是抱着一片羽毛一般。
宋珩是女子,虽然北雍民风开放,男女之间却也是有大防的,可眼下情况危急,沈从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抱了宋珩便走,宋珩虽是昏厥,那破军剑却是握得极紧,见宋珩如此都不忘握住这唯一可以护命的物什,沈从墨在心底之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来也是,刚刚多少人的性命依仗在她的手上,而她一个小姑娘能依仗的又是什么呢,不过就是自己手上的那一把剑罢了。
眼前有阴影遮挡住,沈从墨抬起了头来,却看到百里流觞站在他的身前,那一双原本冷漠的眸子里头也盛满了关怀之色。
百里流觞伸手探了一下宋珩的鼻息,感受到指尖那温热的气息他才放下了心来,还有气便好。
他二话不说地从沈从墨的手上抱过宋珩,在抱过的那一瞬间,那轻得过分的分量让他微微触了眉头,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提气上了马。
“我先带宋小姐回营地找军医!”他同沈从墨说了一句,将宋珩在自己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子之后,他用力地一夹马肚,快速地往者营地而去。
沈从墨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那淡淡的余温,他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间,又看了远方一眼。
半响之后,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原本我便是要带她回营地的。”
他的声音极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被风一吹便是有些泯灭了,倒像是在叹息一般。
暮天老远瞅见沈从墨一个人像是一个傻子一般站在不远处,忍不住叫了一嗓子,待沈从墨走得近了些,他伸手一拍沈从墨的肩膀道:“你刚刚一个人在那边干嘛呢?一脸怅然所失的。”
怅然所失么?
沈从墨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笑,不再说话,他又有什么可失的,原本就没得到不是么?!
------题外话------
昨天的标题写错了,应该是五十六章的,捂脸。
今天稍微修了一下,于是这一章被我修掉了几百字左右的废话
么么么么,心肝儿明天
☆、第五十八章 饯别宴(一)【文字版VIP】
宋珩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总是有些晕晕乎乎的,似乎身边有人来来往往,有各种吵杂的声音响起,那些声音很近也很远,可她总是有些听不清楚,她觉得很热,就像是置身在火炉之中,但是转瞬之后她又觉得很冷,好像是三九天里头被人丢进了寒潭,没顶的寒冷铺头盖脸而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睛就像是被人用手合上了怎么都睁不开来。
那般的徒然,宋珩挣扎了良久,最后还是抵不过那黑暗的侵袭,最后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宋珩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入眼的不是布着床幔的床顶,也不是那熟悉天花板,而是分外陌生的地方,有点像是帐篷一般,陌生至极。
一股子淡淡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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