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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淡淡地应了声。
老嬷嬷走到訾槿身边,恭敬地说道:“既然姑娘已经醒了,那便先把药喝了吧。”
訾槿淡淡皱眉:“药?”
老嬷嬷淡笑:“大夫说姑娘劳累过度,又伤了心神,特地开了补药,让姑娘务必喝下。”
“不必了,我已感觉好得差不多了。”
“这……上面有交待务必让姑娘喝下,求姑娘莫要为难老身。”老嬷嬷为难地说道。
訾槿不愿多作纠缠,便应了下来。
一直站在旁边的小丫头,端着药碗走到了訾槿的面前,恭敬地呈了上去。
訾槿端起药物轻抿了一口,肉苁蓉、伏苓、昆布海藻、鹿胎、阿胶珍珠,好一副名贵的和合汤。
老嬷嬷见訾槿端着药碗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处,忍不住说道:“姑娘怎么不喝了?”
“君凛呢?”訾槿端着碗问道。
“主上已用罢晚膳,去了书房。”老嬷嬷话毕后,又看了一眼訾槿手中碗,“姑娘,药还是要趁热喝才是。”
訾槿笑了笑,将那药一次饮尽,随手将碗扔在了托盘上。
老嬷嬷看着那已空的药碗,眉开眼笑地说道:“姑娘劳累了一日,是先沐浴还是用膳?”
訾槿笑了笑,随意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先用膳吧。南山有种黑色的曼陀罗,你且让人采一些,待会我沐浴要用。”
老嬷嬷为难地说道:“曼陀罗花季在八月,如今七月未到,怕是很多曼陀罗还未开呢。再者黑色的山茶花并不好找……姑娘是否换种花?”
訾槿似有不悦:“南山因有地龙的缘故,花期总是来得比别处早。你且找几个轻功好的人上去找,估计不到山腰便可找到黑色的曼陀罗。”
老嬷嬷道:“是是是,姑娘莫要恼怒,老身这便吩咐下去,姑娘想吃点什么?”
“随意吧。”訾槿懒懒地挥了挥手。
君凛心事重重地坐在书房内,时不时朝门外张望着,待看到祁咏跃略带喜色地走进时,还未行礼,君凛就连忙问道:“她可有喝?”
祁咏跃重重地点了点头:“嬷嬷看着她喝的,一口也没剩下,这会子正在用膳。”
君凛侧目想了一会,一抹喜色爬上了眉梢:“槿儿她精通药理,定能辨出碗中的药材,她既然全部喝下,是否……也是愿意的?”
祁咏跃想了一下,说道:“主子万不可对她掉以轻心……主子难道忘记了以前的教训吗?此时姑娘的师父在主子的手中,姑娘又失了武功,自是对主子百依百顺,可主子莫要忘记了姑娘一直聪慧非凡,万不可大意。”
君凛瞬时冷下了脸:“程青松可有连夜送走?”
“主子放心,属下已让四十暗人,扮成商人从山路赶回皇城了。”
君凛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沉思了良久:“……万不可让程青松出了任何差错,再派些人吧。”
祁咏跃微微一怔:“主子该知道,咱们出来时正是即将举行登基大典之时,为掩人耳目并未带多少人。如今去了一大半,这一路又要隐秘行事,若路上有个什么……”
君凛叹息了一声:“休要多说,若是让那程青松跑了,恐怕槿儿……”
“主子放心,属下马上就去办。”
“主子。”老嬷嬷站在书房门外低声唤道。
祁咏跃道:“进来回话。”
老嬷嬷垂眸走进书房,行了个中正的宫礼:“回主子,姑娘已经用罢膳了,如今正在沐浴,主子是否要过去?”
君凛看了一眼老嬷嬷:“饭菜可合姑娘的口?姑娘进了多少?要的沐浴的花可有采到?”
老嬷嬷道:“主子大可放心,姑娘似乎吃出那是进补的药膳,看似还很高兴,进了不少。那些个曼陀罗早早地给姑娘下进了浴汤,只是姑娘沐浴似乎不喜人接近,将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君凛凝视高处的明月,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笑:“她自小便是这般,每次沐浴就连鱼落也不让……好了,你下去吧。”
訾槿脱去身上的外袍伸手试了试水温,再伸手拿起一支黑色的曼陀罗嗅了嗅。訾槿透过屏风不经意地滑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人影,随即又捞起了四五枝花揉在手心中,一步步走到床榻的香炉边,打开了正在燃着的龙涎香将手中的花枝揉出黑色的液体,一滴滴地滴进香里。如此反覆,几乎用去了二十多枝曼陀罗。将一切收拾妥当,訾槿随即从衣袍中掏出那偷藏的玉瓶,掏出一颗药丸吞下。
嗅着越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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