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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裡,電梯的轟鳴聲顯得尤為清晰,那根吊著電梯的繩子仿佛她脆弱的神經幾乎快要崩裂。
「一樓,到了。」
電梯廂傳來電子女聲,帶著春意的清風吹進狹窄的轎廂。電梯沒崩,神經沒斷,她又活過了一天。
沒有收到岑安衍的回信,陶思素把手機隨意塞進口袋,深吸一口氣邁著大步往外走。
實驗樓外圍的路燈連著壞了幾盞,可遲遲沒等到工作人員來維修,陶思素每次經過這幾米的距離都靠一鼓作氣去狂奔。
她剛準備起跑,卻被昏暗月光下蹦出來的黑衣男人嚇了一跳。
岑安衍緊緊拽住她的胳膊,好聲好氣哄道:「別怕,是我。」
她呼吸劇烈,借著月光摸清了他的臉,她喘著粗氣帶著些小女兒般的埋怨,「學長,你怎麼搞偷襲?」
岑安衍拍拍她的後背幫忙順氣,「我給你發消息沒回,所以只好來這裡蹲你。」
掌心帶著一絲寒涼,漸漸也撫平了她的怒火。
陶思素震驚看他,「所以你不會在這等了我半個小時吧?」
岑安衍扯了扯她帽子上的小熊耳朵,聲音有些輕,「不記得了,好像沒有很久。」
「有什麼事值得學長在三度的寒夜特地來找我嗎?」陶思素戳了戳他裸露在外的冰涼手背。
岑安衍不答反問,「你呢?有什麼事值得你愁眉苦臉?」
他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有幾分憐憫和疼惜,陶思素不確定是不是朦朧的月色替他加持了柔和。
她微張著嘴望著他在發呆,岑安衍沒催促,只是垂著眼同她對視。
良久,陶思素收回因為長久睜眼導致乾澀而泛起淚花的大眼睛。
她聲音悶悶的,「我想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當然這裡的男人指的是那些下頭男,不包括你們這種優質好男人。」
「嗯,那請問下頭男做了什麼讓陶思素不快的事呢?」他好聽地笑了笑,緩緩引誘著她講出後續。
有了傾聽者就等於有了傾訴口,她一股腦宣洩著自己的不滿,零零碎碎罵了李銘輝半小時有餘。
「他居然好意思污衊我,是不是我給他臉了?」
岑安衍沒阻止,也沒有打斷,只是在聽到她說被冤枉的時候,蹙著眉將她在冷空氣中手舞足蹈凍僵的手塞進了她上衣的溫暖口袋。
突然的動作叫她失了神,她一動不動望著他。
「說累了?」他彎下腰同她齊目,「要不要喝點水再繼續?」
陶思素突然想起,岑安安雖然老吐槽自家哥哥嘴毒,但卻從來沒否認過他的溫柔體貼。
他從來都是共情的、關切的、細膩的人。
她的心跳著詭異的幅度,這讓她有些慌亂。
她胡亂轉移著話題,「所以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岑安衍拿出一塊亞克力流麻給她,「昨天我回了一趟家,岑安安讓我把它親自交到你手裡。」
那是岑安安手工做的衛格物料,她說要讓陶思素成為第一個擁有者。
「就為了送一塊周邊就讓你等我半小時,這真的值得嗎?」陶思素埋著頭有些不好意思。
岑安衍拍拍她的腦袋,「說了沒有很久,老跟岑安安在一塊兒是不是記憶也跟著減退了?」
她知道他是站在她的角度寬慰她,她感激涕零,「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生氣的,不過真的謝謝你!」
總覺得陶思素今天受盡了天大的委屈,岑安衍不自覺想要成為周哲口中的桃子小姐的撐腰者。
他說:「想要調監控也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陶思素被他突然轉移的話題弄得不明覺厲。
「我的意思是,」他語氣和緩,深深嘆了口氣,「你只需要誠實就好,誠實的孩子會得到應有的鼓勵。」
「那擅長欺騙的大尾巴狼呢?」她仰起頭好奇問他,眼神真摯又純真。
他像個兒童故事撰寫者,「當然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好孩子該好好睡覺,記得不要讓宿管阿姨抓到你夜不歸宿。」岑安衍帶著笑意指了指前方明亮的道路,「早點回家,好嗎?」
陶思素不自覺的被引導,她痴痴點頭,「好。」
第29章 非分之想
陶思素回宿舍後洗完澡就罕見的回了床上, 楊婭欣擔心問道:「咱們小桃子今天在實驗室又受委屈了嗎?」
其實楊婭欣覺得問題不在這,要不然陶思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