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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素挑了根淺綠色蝴蝶結的頭繩,「唔,就這個吧。」
岑安衍隨意瞥了一眼,從她手上接過套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少女氣質的飾品和骨節分明的男人手腕有些格格不入。
陶思素不解看他,「你要幫我扎頭髮?」
「不可以嗎?」他淡著一張臉反問。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你會不會。」陶思素誠實地說。
坦白來講,岑安衍絕對不像是會幹這種細膩活的男人,他看起來就是不食人間煙火那掛的高冷代表,這種勞煩他親自動手的小活實在叫人不敢相信。
岑安衍冷哼一聲,雙手把她的頭髮攏在手心裡,而後手指翻飛將頭繩完美綑紮在了她的髮根上。
陶思素覺得他現在的模樣像是只等待誇獎的開屏孔雀,於是她很配合地微笑鼓掌,「學長真厲害呀!」
岑安衍不太自然地應了聲,「還行。」
「不過你這麼熟練,不會是偷偷給很多女孩扎過頭髮吧?」她轉頭反將他一軍。
岑安衍不滿地看她,「你就覺得我這麼閒?」
他無奈解釋,「我們那帶沒什麼同齡女孩,岑安安要玩過家家就只能叫我,而且每次都有扎頭髮環節。」
「所以你扮演男媽媽?」
「不,我扮演公主的女僕。」他皮笑肉不笑道。
陶思素那欲勾起的嘴角被他警告的眼神強行給壓了下去。
兩人嬉鬧間,突兀的門鈴聲在臨近九點的夜晚被敲響。
第48章 成功不只有一種定義
站在門框外的一對中年男女身上還帶著潮氣, 岑安衍站在門內不卑不亢朝兩人問了好,「叔叔阿姨,先進來坐一會兒吧。」
關詠蘭打量的眼神在高挺的男人身上轉了一圈, 良久才似笑非笑開了口,「那就先打擾了。」
陶遠洋表情有些愧疚,他停在玄關的位置張了張有些發白的唇似乎想給他解釋些什麼。
岑安衍順勢帶上門,理解地主動開口,「您不用太在意, 我都明白,您跟阿姨先去看看陶思素。」
入屋的兩人一左一右坐在陶思素的身邊, 陶思素拿著筷子悶頭吃飯頭也不抬, 似乎是在逃避這個意外情況。
岑安衍倒了兩杯溫水放到兩人的手邊, 開口解釋道:「下午稍微耽誤了一會兒, 現在還在吃晚飯。」
關詠蘭嘴角勾起不太明顯的幅度, 「辛苦你照顧小陶這麼久了。」
她轉頭又看向自家女兒,「打擾人家這麼久也不好,趕緊把飯吃完就跟我們回家吧。」
聽到仿若命令的話,陶思素瞬間止了動作,為了拖延時間開始改成一根一根緩慢咀嚼。
「你拖也沒用, 這個家不可能不回, 老耽擱在別人家算什麼事?」
關詠蘭在盡力撇開女兒跟岑安衍的關係。
陶思素終於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她, 「你們商量好了,我去誰家?」
「好了,你還在原來這套房子住, 至於其他我們回去再聊。」關詠蘭淡定開口,好像白天的事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白天那個脆弱的、祈求的、落魄的, 大概都不是她。
陶思素手裡的麵條被夾斷,「那早上詢問我的意見還有什麼意義?」
「當然有,我們想尊重你的想法,但顯然你做不出決定。」關詠蘭平靜睨了她一眼,「既然你做不出選擇,那就交給我跟你爸爸商量,這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反正母親永遠在幫她做所謂正確的決定,陶思素只是有些難過,她想的離婚至少不該是這種破碎的現象。
父親抿直的雙唇昭示著他的失敗,母親嚴謹的髮絲表明著她的成功,陶思素的歸宿早就被明明白白安排好了。
她一鼓作氣吸光麵條,抬起頭望見的是霧蒙蒙的岑安衍,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憐惜毫無遮掩。
陶思素站起身看向一旁的關詠蘭,指著岑安衍說:「我想跟他說兩句話。」
關詠蘭沒說不能這一類拒絕的話,她知道任何事情不能著急於一時,無論什麼都得慢慢來。
陶思素這次沒再顧及父母的猜想,她光明正大拽著岑安衍的手進了房間。
門合攏的聲音巨大,像是在藉此宣洩她的不滿。
她頂著一雙盈滿淚水的眼睛看他,聲音帶著沙啞,「對不起啊,學長。」
岑安衍的心猛地一顫,他下意識摟緊了面前的女孩,他盡力用著玩笑的語氣同她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