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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素望著空蕩蕩的副駕駛座有些疑惑,「為什麼媽媽沒來?」
按照往常,一定是爸爸媽媽一起來接她的,但今天並不平常。
陶遠洋頓了頓,「她今天下班比較晚,所以沒讓她再累一趟了。」
母親是個工作狂,陶思素沒覺得這話有問題,於是她立馬收起疑惑嘰嘰喳喳跟父親講了好多學校里有趣的事。
陶遠洋笑,「看來在學校過得很開心,那我跟你媽媽之後也能稍微放放心了。」
為了在圖書館複習時不干擾到別人,陶思素連著好久把手機調成了震動,她一時間也忘記調整回去。等口袋裡傳來嗡嗡響的提示音,她才想起自己忘記和岑安衍報平安了。
她立馬拿過手機想要發一段語音,但突然又同後視鏡內爸爸探究的眼神對上,她頓時有些心虛,於是只好對著手機敲敲打打發一些沒有感情的機械文字。
陶思素:【已平安到達,希望文字版的想念也能被你聽到。】
岑安衍:【哦,回家了連句話都不帶跟我講了,真是慶幸自己還有一雙能識字的眼睛。】
陶思素:【特殊時期,請這位先生積極配合,等晚點給你發電報,親愛的鹽。】
岑安衍:【好吧,希望我的女朋友不要變成兩個月的啞巴,親愛的醋。】
好像人在一起後就會不自覺地愛上吃醋,當然指的是感情上那種虛擬但酸意升騰的醋。
某次陶思素偶然看見岑安衍同一個漂亮姑娘並排走了少說十分鐘,連著兩人的衣服也有著可疑的情侶色,她默默跟在兩人身後扮演起了抓老公出軌的不幸少婦。
或許是她幽怨的眼神實在太灼熱,岑安衍很快發現了她的存在,他招招手叫她,「偷偷摸摸的幹嘛呢?」
無辜女生也因為好奇回頭,陶思素看清女孩子清秀的臉龐後,那種嫉妒心理越發明顯,她撅著嘴甩起馬尾就要轉身離開。
岑安衍邁了幾步就抓住了她試圖逃竄的身軀,「跑什麼?」
陶思素瞪他,「這路是你家的啊?我往哪走還得過問你的意見?」
岑安衍不明白她此刻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一個勁兒地順著她炸開的毛髮,「怎麼跟吃了炸藥似的,我哪得罪你了?」
陶思素既不肯和他說話,也拒絕同他對視,只是為了一口氣硬生生和大地面對面望了足足兩分鐘。
岑安衍哭笑不得,只好蹲在她旁邊,「陪你在這蹲著就能原諒我了?」
「誰要你陪?」她氣鼓鼓地說。
「終於肯跟我講話了?要不要告訴我生氣的點是什麼?要不然我也不好整改啊。」他柔聲引誘著她。
可惜正在氣頭上的陶思素並不吃這一套,她寧願對著大地畫圈圈詛咒他也不肯抬頭望他一次。
岑安衍也不催,只是陪她看著螞蟻扛著已經微微融化的糖果從跟前路過,直到她的腳發麻險些撲倒在地。
岑安衍抓住她衣服上自帶的帽子,兩人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理了理她身上的衣服,說:「螞蟻都搬第二次家了,你能不能讓它們休息一會兒?」
「這跟我看它們有什麼關係?」陶思素眉頭緊皺。
「看到心動對象賣力展示自己,這是生物的通病。」他說,「就像孔雀開屏一樣。」
他在夸自己漂亮,但陶思素並不領情,她嘟著嘴撒氣,「那關你什麼事?別人姑娘都等你很久了,你還不趕緊跟人走?」
「你要不要抬頭看看,周圍除了我們兩個哪還有人這麼閒看螞蟻搬家?」
「陶吃醋。」
岑安衍笑著低喃一句。
陶思素猛然起身頓時有些暈厥,岑安衍攬著她的肩膀圈到自己懷裡,他突然明白她平白無故的怒氣來自何處,「剛剛那個只是路人,我們只是恰好同向而已。你也說了這馬路不是我自己修的,我當然沒理由不讓人家走,你說對嗎?」
他望著她的眼神含著笑意。
陶思素不服氣,「那你們怎麼還穿的跟情侶似的。」
岑安衍哭笑不得,「這位小朋友,黑色衣服在這個世上簡直是太常見了,你並不能剝奪別人穿它的權利。」
陶思素自己也覺得自己說得沒頭沒腦,但忍不住的想給自己找些殘存的臉面,於是可了勁兒地找補。
最近耳邊總是有風聲,有人說她平平無奇卻找了一個優質對象肯定不會長久,聽久了她竟然也會開始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岑安衍親親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