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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程收回視線,人影逐漸消失在雨幕之中。
岑安衍拍拍陶思素呆滯的肩膀,「回去拿包。」
「哦。」陶思素挨著他往前走。
岑安衍趁等陶思素上廁所的功夫, 拎著她的包找到店主詢問, 「請問剛才結帳的那個男生您眼熟嗎?」
「你說那吊兒郎當的壞小子啊?」店主談及此人笑眯眯的,「好像是美院的學生,經常來。」
她回憶了一下繼續說:「不過是頭一回見他帶小姑娘過來吃飯,就剛剛跟你一塊兒進來那個姑娘,他撬你牆角了?」
「您想多了。」岑安衍吃了癟, 不欲多解釋。
他只是往桌上的二維碼掃了一筆錢,「下次他來就往這扣錢好了。」
店主恍然大悟, 「哦,敢情是你撬人家牆角了,現在想補償人家?難怪人家飯還沒吃完,氣哄哄就要走。」
岑安衍冷聲道:「看來您開這家店有些屈才。」
「多謝誇獎,我的前途當然是無量的。」店主當他在誇獎自己。
岑安衍:「」
回去的計程車上,陶思素糾結再三還是決定問出口,要不然她今晚就別想睡了。
「你今天?」
為什麼單獨和一個女孩吃飯?
她措辭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完善這個句子,這好像不是她該問出的問題。
藍色的腋下包阻攔在兩人之間,岑安衍抽走包放在自己手邊的另一側。
明明他沒往自己的方向多挪動一分,陶思素也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無端縮小,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岑安衍側頭看她,主動替她補齊了後面的話,「為什麼跟別人吃飯?」
陶思素沒做聲,也沒敢看他,她沒立場問出這個問題。
岑安衍伸出食指,用帶著涼意的指尖虛虛指了指她額角的疤,「你還記得我之前在醫院問你的問題嗎?」
她記得,他問她額頭上的疤是不是被渣男楊少寧報復了。
她回答沒有直接關係也有間接關係。
所以呢?陶思素不解看他。
「上次李銘輝告訴我,他故意為難你是因為有人存心報復。」他垂眸看她,「那時候我聯想到你額角的疤,於是返回去找他,他就推薦我來找這個女生。」
李銘輝爹不疼娘不愛的,幾乎算是個。他從初中起就借住在表弟楊少寧家,寄人籬下那種感覺真不是滋味,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討好型人格。
他認為自己是虧欠楊少寧一家的,所以楊少寧向他提出的要求幾乎都是來者不拒。
楊少寧從小到大都混得很,惡性追女孩兒這種事沒少干。且此人報復心極強,如若愛而不得就會詆毀或是有其他過激行為,是學生時代絕對的混子代表。
偏偏他學習又很好,家裡人有意偏袒他,於是這些事也都被壓下去沒掀起任何風浪。
文雅是他同一所高中大一級的學姐,楊少寧在猛烈追逐失敗後照例開始對其進行人格侮辱。有時候是跟身邊人傳出一些虛假消息,說她不檢點,說她家庭關係混亂等等。但大多是他一對一的報復行動,例如頻繁給她寄去侮辱性信件、擦邊照片等等,還會時不時玩跟蹤。
令人窒息的事情只多不少,文雅的心理防線很快被擊破。最後在家長的胡亂攪合下,楊少寧順順利利上了大學,而無辜上進的文雅卻落得個輟學打工的命運。
男性角色在這件事上給文雅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今天她肯單獨同岑安衍就餐已經做出了很大的努力。
所以岑安衍在體諒她的情況下,才選擇了這家明亮寬敞的餐廳交流,同時也特意為她選擇了一名女性司機送回。
文雅這件事在楊少寧家裡鬧得轟轟烈烈,父母將他鎖在屋裡教訓了整整兩個月,最後也只是落得個叫李銘輝在大學裡好好照顧他的結果。
死性不改指的就是楊少寧這種人,他在剛邁入大學時就又把目光投向了貌美的楊婭欣,所以才有後續楊少寧瘋狂套近乎,又跟蹤楊婭欣到商場這回事。
但那時候,岑安衍出面解救了兩人,陶思素就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了。
但現在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岑安衍問她,「你為什麼覺得你的傷和楊少寧有間接關係?」
陶思素說:「那天我是在下體育課的路上,然後突然被一個男生撞到在網欄上,正好看見楊少寧在另一端沖我不懷好意的笑。我因為婭欣的事本來就對他印象極差,所以才想著是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