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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告诉我,我猜的。”
温衍点点头,那次从摘星楼离开时他身上红线发作确是被夜离见着了,想必夜离稍加描述柳钟意便能想到,这人有时候聪明得让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温衍看着那握住自己手未放的人,虽知自己确是应该放开他,但仍是抵不过心底那一点温热的期盼,轻声道:“钟意,这五年我待你不好,你无法接受,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你能不能试一试……真正相信我,若是到时你仍是觉得不行,随时都可以离开我。”
柳钟意闻言微微一颤,好半晌,才低低开口道:“其实,并不只是因为红线。还有……我其实,我……也真的很想得到庄主。”
让他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容易,要他说出这样的真话却比什么都艰难,故而这么说出来的时候,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词不达意。
五年很长,但他,还是没有割舍掉心里的那一点名为喜欢的痴念。
“钟意……”听了这话本应该是欢喜的,但温衍却觉得心中莫名的苦涩疼痛,只能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低眼看着手上那一道红痕,道:“那我却要感谢这红线蛊,若不是它,你绝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柳钟意微垂着眼帘,拉起他的手,像是要仔细打量一般低了头,片刻,却轻轻吻上那道痕迹。
温衍一震,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觉一点温热轻柔的扫过那道细细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上一直蔓延到心尖。
“别这样……”
“嗯?”
柳钟意抬头,微微睁大了一双眼,询问的看着他。
温衍靠近些许,与他双唇相贴,恍然间又尝到那不知由来的淡淡甜味。
柳钟意情事上虽是青涩,却学着那夜在鸣沙教时温衍所做的那般去回应他,索吻一般舌尖试探的扫过他的唇。
温衍被他无意之举撩拨得情动,却念着自己曾伤了他,不敢轻举妄动。
柳钟意见他不回应,便停了停,离了他的唇,道:“不可以么?”
那双清冽的桃花眼里带着疑惑同不安,温衍摇了摇头,很想亲吻拥抱,但无论如何,还是要将从前的事说开,“五年前那件事……对不起。”
柳钟意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事,便只是望着他,待他说下去。
温衍低声道:“刘叔同我说了……”
柳钟意似是想起来一般微微睁大眼,随即道:“没有……我也不好。”
温衍一怔,却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便问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强迫你……?”
柳钟意低着头,小声道:“我那时武功不好,学艺不精……”
温衍虽不甚明白他怎么突然讲起这个,却未打断,仍是继续听他说。
柳钟意道:“那时没办法点中庄主的睡穴……只好……将庄主打晕了……”
温衍一呆,随即笑出声来,伸手将那人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道:“那你怎么同刘叔说不用告诉我,弄得他误会成这样。”
柳钟意突然被他抱了满怀也有点怔,道:“知道我把你打晕了,你说不定更生我的气,而且……而且喝醉之后把我当作哥哥,你清醒之后也一定很难过……”
那个晚上他记得很清楚,实际上也并不似如今说起来这般轻松。
那时他武功不如温衍,开始的挣扎反抗在那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喝醉的人全然认不清面前的是谁,只一味喊着心爱之人的名,他听的清楚。被那人禁锢着亲吻时,听着他情动时喊出哥哥的名字,他觉得很是难过,那些亲密的举动就像利剑一般,刺得他生疼,但是,却无法挣脱。最后只好假意顺从,双手拥住那人,然后趁他不备时一记手刀切在后颈处,将人打晕了。
之后他守着温衍,一夜未睡,这件事五年间却如梦魇一般时时缠着他,在梦中那人也是抱着自己,口中却唤着,钟情,钟情。
纵然知道温衍绝不会做将他当作替身这样的事,但这道伤口却无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痊愈。
柳钟意微微闭目,却听抱着他的人开口道:“钟意,以后再也不会了。”
柳钟意怔了怔,没想到温衍会说出这样的话,原来,这人竟是能想见他未曾说出口的心思。
就像是心底最柔软隐秘的地方被触碰安抚,柳钟意指尖微颤,缓缓抬手回抱住他,任那温柔浅淡的药香萦绕过每一寸角落。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相互依偎了半响,才略微分开,温衍偏过头,轻轻啄吻身畔那人的侧脸。
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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