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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远们能否真的走到那里。但是,在很多时候,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像稻草人一样地矗立过,历史的大风总要从这里吹过,我们和它处在同一个方向。
我相信,总有一代人会实现我们的梦想。
总有一代人,会像李普曼那样等到敲门的声音,等到笔直地站在“总统”面前的时刻,等到《光荣与梦想》式的中文著作轰然诞生,等到《纽约时报》式的中文报纸在中国的大街小巷上被响亮叫卖,等到伍得沃德和伯恩斯坦式的中国记者成为国家英雄。
然后,历史在他们手中“终结”。
然后,“最后的中国人”出现了,他们与龙应台看到过的美国青年一样,“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轻轻松松地面对每天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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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2)
吴晓波
2005年于杭州
吴晓波,1968年生人,1990年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财经作家,贝塔斯曼亚洲公司签约作家,从事企业发展谋略研究。已出版著作有:《大败局》、《穿越玉米地》、《非常营销》、《温州悬念》、《被夸大的使命》等。其中,《大败局》一书被誉为“迄今惟一关于中国企业失败的MBA式教案”,并被评为“影响中国商业界的二十本书”之一。吴晓波同时是哈佛大学访问学者,“蓝狮子”财经图书策划人。
自序
这本书中绝大部分篇章写于2001—2002年间。在我喜新厌旧的智力探险里,那时的我正沉溺于西方新闻史。不可避免地,我赋予了那些杂志、报纸与新闻记者们或许其并不具有的特质与意义。日后想来,那种过分抒情化的描述,可能正是对自己工作意义的某种不够自信的表现,因为彼时我刚刚正式进入这一行业。
剔除其中过分浪漫化的、不够客观的语句,偶尔跳跃出的一些文字今天读起来也仍旧动人。它不自觉地流露出的理想主义情怀,尽管往往只是一厢情愿,却可能在一个瞬间对你产生某种鼓舞。
媒体与时代精神之间的关联,是我最热衷探讨的问题,尽管解读常常是不令人信服的。把旧作结集出版,可能是创造力匮乏的前奏,但我更愿意理解成是情感的回归。四年的记者生涯,使我变得比从前成熟(也更世故),对媒体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了解得可能也更深入。但毫无疑问,我不无怀念最从前的那种由无知带来的激情与冲动。
我期待的阅读者是那些刚刚进入新闻业的年轻人。他们不够幸运,因为中国的媒体世界正被一种惊人的平庸、粗俗的气氛包围着。造成现状的原因复杂,一些是公认的,但更主要的却是来自新闻人的自甘堕落,尽管没人愿意承认这一点。
透过这本书,我想对大家说的是:你即将展开的故事,远比眼前能看到的更加辽阔与激动人心。不切实际的幻想可以被原谅,但如果你拒绝通过自身的努力改变现状,不相信个人的意志将可能给社会整体的变革带来戏剧性的改变,那么你很可能会错过这个必将被证明是奇特而富于变革意义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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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与教堂之争(1)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发行人阿瑟·苏兹伯格(Arthur Ochs Sulzberger)想在该报的言论版上发言。于是,他非常客气地给总编辑罗森涛留了一张便条,询问他这样的文章是否值得发表,并声明采用与否全凭编辑的意见。作为这家有着一百多年历史、能够影响总统选举与政府撤军的出版物的最高决策人,苏兹伯格深知不容干涉的编辑权是确保该报获得长远成功的基础。所以,该报在挑选每一位总编辑时都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小心翼翼。一旦决定,总编辑的权威与意志是不容挑战的,他定夺报纸上的每一个细节。
阿瑟·苏兹伯格遵循的是新闻界长期以来的游戏规则—编辑权与经营权截然分开。亨利·鲁斯用“教堂与国家”来形容这一规则。20世纪40年代以后,为了解决时代…生活集团因规模迅速扩张而产生的管理混乱问题,鲁斯设立了发行人与主编制。对于时代集团内的任何一本杂志,发行人负责发行、广告等经营业务,是“国家”;而主编全权处理编辑事务,为“教堂”。两者之间隔着一堵无形却厚实的墙壁。
由于亨利·鲁斯认定新闻工作的首要任务是“社会责任”,其次才是利润,所以鲁斯时代的“教堂”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他本人也更乐于别人视他为时代公司的“总编辑”,而非什么最高行政总裁。对编辑部门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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