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依我看,你就是因为太好性儿,才会被人欺负。”
李氏道:“代王那么宠着她,我能怎么办,如何能奈何得了她?不过在代王面前说几句,或是跟她斗几句嘴,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很。”
李母冷笑道:“也就是你,她要是落在我手里,可不是斗几句嘴的事儿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李母原以为冯小怜早已离开,不料她一直站在门外,这次的谈话被她听得是清清楚楚。
虽然在冯小怜看来,世上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对待宇文达这样的男人,若是不使出点手段,还真是拴不住他的心。可是经过代王妃这么一闹,冯小怜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受宠,李氏都是宇文达的妻子,他们二人还是有几分结发之情。想到这些,冯小怜选择了沉默,没有像李氏说的那样,将这番话讲给宇文达,以免他认为自己生事。
过了半晌,她又听见李氏说:“没想到夫妻这么久,还是败在了新宠的温柔乡,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丈夫心里的地位。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快?一个女子的出现,让他彻底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让我感到陌生。这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让我想到宋文帝的皇后袁齐妫。以前我不清楚她是怎样一种心境,临死前为什么看了丈夫很久,都不肯说一句话,将满心的苦楚和委屈都宣泄出来,最终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便是流泪也不愿面对深爱的丈夫,可是现在,我好像多少明白了。所以说,女人不能太痴情,更不能付出全部的心,不然到将来最受伤的会是自己。”
李母忙道:“什么临死前,别说这种傻话。一个女人首先要爱自己,一个不懂爱自己的女人,怎么会有人爱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回不到从前。对于回心转意四个字,我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李氏微微叹气,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
公元578年,周主不豫,于六月离开人世,时年三十六,谥号武皇帝,庙号高祖;皇太子宇文赟即位,其妻杨丽华尊为皇后。
宇文邕生前待宇文赟甚严,每次上朝都与群臣无异,便是在极其严寒的天气,也不得休息,犯了错就施以鞭刑,也从不让人把酒水带入东宫。
宇文邕派人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每个月都要奏报给周主。宇文赟因惧怕父亲的威严,一直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宇文邕渐渐地也就听不到太子的任何过错。
现在宇文邕终于走了,没有人再能制止他的行为,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在父亲尸骨未寒,奔丧之日,宇文赟伸手指着父亲的棺材,冲他大骂一句:“你死得太晚了!”说完,转身阅视先帝的后妃,将顺眼的几个强行拉到了自己的宫殿。
在场的众臣面面相觑,杨坚瞧见此情此景,亦是不言不语。没想到先帝驾崩,当今圣上不仅没有一点悲伤之色,反倒在棺木前埋怨父亲死得太晚。这人一旦把丑恶的一面掩藏起来,真是连亲生父亲都察觉不到。
过去郑译在太子身边十分得宠,直到宇文赟即位后,拜为内史上大夫,进封沛国公,委以朝政。及次年,宇文赟传位给皇太子宇文阐(母朱满月),改元大象,自称天元皇帝,所居之处称为“天台”,自称为“天”。
一日,杨坚来到同窗郑译的府邸。正在二人闲聊,看到一名女子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端着酒水。杨坚只见她穿着一身雪白布衣,形容消瘦,乌发落尽,早已不见当年的华服珠翠。看到如今的李祖娥,他暗暗叹了一声,唤道:“高夫人?”
李祖娥将目光转向他,不解地问:“你是?”时隔二十多年,她哪里还记得当年的少年。
郑译忽道:“你怎么连他也不认得?他就是随国公普六茹坚啊!”
“普六茹坚?”李祖娥的目光再次投向杨坚,细细看他半晌,确实有些眼熟。
听见他唤自己为“高夫人”,李祖娥蓦然忆起二十多年前偶遇的少年“我叫杨坚,杨柳的杨,坚强的坚”。她脸上略显惊讶,这才想起来,叫道:“原来是你!”
杨坚微微一笑,“高夫人,好久不见。”
李祖娥道:“是啊,是很久了,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杨坚道:“那是我第一次受人帮助,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么多年不见,夫人倒是变了很多。”
李祖娥低头浅笑,“都二十多年过去了,自然是变老了。”
杨坚问道:“夫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