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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问她和她家那位的事情没有得到回应,我便清楚他俩肯定发生了什么实质性问题,我第一次预感到他们真的要分手了。但我把这想法压在心底,我知道这时候一切外力都有可能掀起波浪,我只喜欢他们是用心解决好一切问题,别被外界扰了心智。亲爱的,我只希望你幸福,你的另一半是谁我无所谓。
然后我就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自8月份逃回P市后我首次勇敢面对这里。下了大巴我一个哆嗦,下了出租车我又一个哆嗦,打开家门更是一大个哆嗦。原来屋里比外面还冷,满屋的尘土气,就是没有人气。X,我哆哆嗦嗦拉开电闸,黑漆漆的,外面的路灯光射进来,鬼气森森。
打开灯,原来一切都还没变。拉开沙发罩子找出被子打开电视打开空调,只有客厅才能让我觉得不害怕。我很怕一个人,只有屋子的中心才能让我不害怕。
睡觉前我一直在看电视里的过年节目,看别人是怎么准备新年的,回忆娘是怎么做的。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一大早起了个早空着肚子跑到超市买年货,面对生肉鲜蔬我眼一愣然后就跟抢劫似的拖了一自行车回去,连打死也不吃的带鱼也抱了一板回去。接着再来第二趟,面粉十三香饮料糖果瓜子外加红酒白酒各一瓶。
下午就是打扫屋子,窗明几净啊,我累倒在抹布上的成就感让我又鼓起了干劲去做年夜饭。事实证明精神力量还是不够的,五个菜就把我累倒下了,不过还好最后关头还是把菜端上了桌。
我埋头吃饭,留着三个上位。娘从没让我做过家务,她总是说这种事情没必要学,到时候就会了。我看看饭桌上的菜,只能叹息,还好都是我吃。
七点的时候开始听到窗外放烟花爆竹的声音,我照旧是放下饭碗趴在窗口看。我不敢放烟火,从来都不敢,但却非常喜欢烟花,所以都是趴在窗口看别人家的。这个时候爹娘都是在饭桌上和外公谈一些我不懂的事情,喝得醉醺醺,没人管我。
这样温暖的夜晚,热闹都是别人家的,我也很想玩烟火,但是不行,就算我伤心到死,那还是活着,活着的人,要为死去的人守孝。他们都要走,我的喜悦欢乐都要带走,却都不带走我。
想着想着就开始心酸,外面的烟火却越来越高涨。X,刺激我是不,姑奶奶我不看了。
我收拾然后就开始包饺子,电视里热闹劲把我也带的热起来了。饺子我是会包,皮儿可不会擀,没办法只能哼哧哼哧抱着擀面杖搓。凑合饱了几十个,老命也差不多了。最后终于躺倒在沙发上。
忙着真好,什么都不会想。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躺着一动不动,轻轻说,新年快乐。
窗外,爆竹连天。
过了初一我就忙着把房子租出去,除了我自己的那间。终于在回去的第二天在房客唠唠叨叨地又来给我玩欲擒故纵的时候我急了,拍着电视机说你再不租我明天就走人,你爱租不租,妈的我也不缺你这点钱。来人也急了,也一拍电视说好吧就这么定了吧,我立马再拍一下说您真爽快。接着就签字给钥匙,然后立马送客。
然后我就把爹娘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扔进我屋,锁门。这个时间段又是我感伤时刻了,真希望安出现啪啪给我俩大嘴巴子然后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没出息样子。我又把当初安慰自己的话摆出来,这里的价格会比外公的房子高,而且又不是卖掉,离开这里,可以忘记想要忘记的。可是这里始终是我的家啊,这种鸠占鹊巢的别扭感还是让我逃不掉,想到爹娘的屋子就要被别人占据我就受不了(当然自己的被人占更受不了),这房子囚住了我青春期的一切寂寞、别扭、悲伤和小喜悦,让我怎么放得开?
最后还是要离开,坐上大巴的那一刻我才打开手机。是,回到家我就把手机关掉了,用了家乡的号码联系的租客。铺天盖地的短信电话让我的手机死机。大多数都是新年快乐,我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回,真正有意义的,也不过方苏进的几个电话和一条短信,你在哪?是不是回家了?
是啊,我回来了,又要走了。这里终究是我的家,我再怎么坚决也还是要回到这里,就算再忙我也要给爹娘外公外婆磕头上香。可惜终究这里也不是最后的平息地,我还要离开,去寻找能让我解脱的方法。
我刚想扔掉手机好好睡一觉,施晴的短信就过来了。
你怎么才回短信!移动没接到你家门口么?靠!告他们去!做虚假广告!
是啊,移动嫌俺家小没看见直接拉根线扯别人家门口了。
少扯!新年新气象!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