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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男子是否跟上来了。脑中有无数画面在旋转。
男子见纪南霜跑的踉跄,急忙紧追而去,然而只跑出数步,便被一位从天而降的紫衣女子拦了去路,男子的目光依旧紧紧的望着纪南霜离去的方向,眉头轻锁,右臂朝那紫衣女子挥去,手风过处那紫衣女子竟连退数步。见那紫衣女子已经让开了道,男子举步便走。
那紫衣女子被逼了个踉跄,待她定住身形时,白袍男子已经跑出数丈,女子身形一闪,急追上前再次拦住道:“司南神君,别追了,就算追到了又能如何?而今你可知她是谁?”
原来这白袍男子便是那归墟岛曾经的主人司南神君,司南却并不想听那女子多言,脚下运气就要离开,那女子的声音再度撞入他的耳膜:“她如今可是沈云川的娘子,是这冥府的女主人。而你如今不过是堕仙而已。早已经不如往日风光。”
只这一句话,司南瞬间滞住脚步,木然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此话当真?”
女子嘴角一弯似笑非笑:“自然是真的。你在这奈何桥头一站便是千年哪里都不去,一切早已经日新月异。不是人人都能与你一般千年不变,人心是会变的。”
司南却不信紫衣女子的话,只听他道:“听心怎么可能嫁给沈云川,是是否是堕仙,并不妨碍我与听心。”
紫衣女子纠正道:“如今她可不是你的听心,她叫南霜,纪南霜。投胎千年她早已经不识得你,而她也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听心。”女子见司南不再说话,便继续道:“你若不信我的话,大可前往天子殿,去瞧瞧她是否住在那里。是否晕沈云川恩爱有加。”语罢自怀中取出一张冥牌放在男子手中。
男子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玄黑的冥牌再次举步离去,这回那女子不再拦他,见他远去,原本似笑非笑的脸变得一派寒凉,一阵阴风吹过,她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而后又再度变的平整,连那紫色的外袍都变了色,此时哪里还是刚才的脸。
这紫衣女子竟是孟婆无疑。
孟婆看着司南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南霜,你不要怪我这般对你,如今的你忘记了一切,我不过是想帮你,不想你们错过彼此。谁才是你的真命天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看着司南的背影消失在这彼岸花海的尽头,孟婆这才转身离去,只是她的背影却无端的落寞。
待孟婆离去这漫山的彼岸花却如同约好一般纷纷凋零,原本那望不到边的火色汪洋顷刻覆灭。只留下干枯的花瓣而光秃秃的花茎。
纪南霜一路飞奔的上了小舟,身体蹲在小舟中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发抖,然而却难以自持。小舟终于靠了岸,纪南霜这才发现不是来时的那位摆渡人。
纪南霜无意识的问道:“怎么不是之前那人?”
却不想那摆渡人竟回答道:“此河段唯有我一个摆渡人。姑娘是不是记错了?”
‘怎么可能?’纪南霜心有疑惑却无暇顾及。因担心那对岸的白袍男子跟上,便转身朝天子殿飞驰而去。
回到天子殿,纪南霜失魂落魄的回到寝宫,便窝进卧榻强行摈去所有思维,慢慢的脑子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终于慢慢睡去。
沈云川回来的时候,纪南霜依旧蜷缩着,他和衣躺在了纪南霜身侧,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她们面对而卧,纪南霜的鼻息悄然掠过他的脸。
沈云川便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纪南霜的唇,而后放开,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怀着女子的睡容,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好似这一辈子都看不够。
然而纪南霜的眉头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每当纪南霜一皱眉,沈云川便也忍不住皱了眉,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纪南霜眉心,纪南霜的眉头便悄然舒展开来。
可是下一秒,她的眉头再次紧紧皱在一起,而这次却不论沈云川如何轻柔,那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表情也愈加的痛苦,连带着纪南霜的身体也开始紧绷起来,如同一张弓,眼角竟流下泪来。
“南霜?你怎么了?”看到这样的纪南霜,沈云川急忙轻唤,想要将她带离梦魇。
然而纪南霜却没有因此而苏醒,此刻只听她一声尖叫,所有梦境瞬间化为一片虚无。
她惊恐的睁开眼,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沈云川,纪南霜瞬间将头埋进沈云川怀中,沈云川的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像在安抚。
良久,纪南霜终于平复,她抬起头,嘴角微微一弯,牵强的给了沈云川一抹笑。
沈云川轻轻抚着纪南霜的额角,帮她擦去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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