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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面的礁石之上,他轻轻提气,吹响长笛,笛声与古琴之声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曲调悠扬,飘散远去。随着美好的琴音,两人脸上的笑意便荡漾开来。
天子殿中,沈云川太刚踏入,便听到了一阵阵优美的合奏之声,这长笛之声悠扬动听,想来南霜必定是用自己所赠长笛在吹奏,沈云川心中划过愉悦之感,可这古琴又是谁在弹?
思及此他快步朝邀月殿行去。
方入大殿便远远瞧见园中一男一女,相对而望,女子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而男子临风而立,清新俊逸,竟莫名的般配,美的像副画卷,这种感觉让沈云川很是心烦,待他走近却看到两人相互对望,倾慕之意全都浮在脸上,又见司南所用长笛居然就是自己赠与纪南霜的那柄,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人紧紧的撰在了手中,一股说不出的心酸似乎要喷溢而出,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颓败之感,脸上复又换上了一抹人畜无害的笑,举步朝殿中行去。
“圣尊和仙子真是好兴致。居然在此合奏。”沈云川朗声开口。
原本沉醉在意境中两人经沈云川一语瞬间回神。
“不知冥王来此,有失远迎。”司南开口。
纪南霜只是轻轻按下琴弦,语气冷淡道:“听心见过冥王。”心中却在埋怨这沈云川来的真不是时候,
沈云川见纪南霜脸色,自然知晓她必定是有些恼自己打断他们的合奏。却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望向司南:“早就听闻圣尊与听心仙子师徒情深,今日一件果然不假。”
纪南霜听此一言瞬间便了脸色,此生她最恼她人说她与司南乃司徒,而司南却在纪南霜发怒之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动怒,纪南霜被司南轻轻一按,竟真的坐下身体,然而却依旧是把脸别向一边,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沈云川,她现在很不高兴最好别招惹她。
此时司南笑答:“我与听心不是师徒。”
沈云川眉尾微微一挑:“不是师徒?这倒是稀奇了,众人都知听心乃修炼于归墟,自幻化人形以来,便是圣尊亲手教导,早已经有了师徒情分。不过差个仪式而已。在众仙家眼中,你们早已经是师徒。”
此刻本就有些生气的纪南霜,终于坐不住了:“我从未对圣尊行拜师礼,看着像师徒,但我们不是。若冥王觉得看着像,那便是师徒,那听心可否因为看别的姑娘像冥后,就唤她冥后?”
此生她最恼别人说她是圣尊的徒弟,她信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为师傅决不可生出情愫来,否者便是*,可这沈云川是怎么回事,老是提这茬。
纪南霜的突然开口,竟让沈云川不知该如何接话,他不过是想起了千年前蟠桃宴上第一次见纪南霜,那时的她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而勃然大怒,当时自己便是说她与圣尊乃师徒关系。此番见她们琴瑟和鸣匹配无双,便莫名的想要破坏他们的气氛,不想看到他们如此和谐,没想到纪南霜竟勃然而起,反将了他军。
此时沈云川的心情不可谓不酸,司南开口:“听心。冥王不过是不知情,并非故意,不要动怒。”而后转头看向沈云川道:“不知冥王前来可有何事?”
沈云川眉眼微微一沓:“不过是随意走走,没什么事。”刻沈云川不自觉的转眸看了一眼纪南霜,纪南霜便冲他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而后忿忿的起身抱琴离去。
如今的纪南霜并不是真的有多么讨厌沈云川,只因为昨夜沈云川盘踞了她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爱上了沈云川,这种感觉遭透了,在她心中,她早已经将沈云川视为无忧的所有物,再加上今日在奈何桥边,沈云川居然当着无忧的面就那样拉走了自己,这让她很是不悦,沈云川此举无疑是在借着她打无忧的脸,有了这样的纠葛纪南霜怎么可能对他还会有好脸色。
见纪南霜离开,沈云川不由无奈失笑,如今忘了他也便罢了,居然莫名的生出这样的敌意来,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司南见沈云川脸色不善,他看着手中的长笛开口:“这笛子其实是你给听心的罢?”
沈云川闻言也不吃惊,只是一笑道:“不过寻常物件,她喜欢转送给谁都可以。”
司南听罢也是一笑:“这不见得是寻常物件。”语罢轻轻转动手中长笛,继续道:“没看错的话,这可是你沈云川的臂骨所制。”
原来此笛子乃是几千年前沈云川因一场大战被卸去一条臂膀,而卸下沈云川臂膀之人便是眼前的司南。
后来老冥王为沈云川重新续了新的手臂,这条断臂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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