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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说普通话的中年男子早晨来看病,瞧他手上一个虫咬伤疤,还问有没有一种叫‘磷酸’什么的药,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医生给他开了些治虫咬的药膏,他老大不情愿地走了。我给医生看照片,医生们一下就认出那人是彭超。”
“好!争取快点赶上他们。”沈剑高兴道。
“包警官那边情况如何?”潘翼问。他在路上跟沈剑通话时得知,敦煌警方接到一个莫名的举报电话,说一个叫月西峰的文物贩子正前往吐鲁番,准备在那里搭乘飞机。那个打电话的人还透露了让警察们既惊讶又兴奋的消息,这个“月西峰”就是朗月集团的头领岳明。
“月西峰到底溜了,不过包警官在吐鲁番抓到了一个姓程的黑社会头目。”沈剑答道,“这人交代说,他们按月西峰的吩咐兵分两路赶往和田。月西峰很狡猾,快到吐鲁番时,他跟姓程的分开进的城,可能是感觉不对跑掉了。”
“是谁举报的?”潘翼不解地说。沈剑能听见他那边嗡嗡乱响,显然正驱车行驶。
“现在还弄不清。”沈剑道,“不用操这心了,抓到彭超那伙人才是你的任务。”
这时,一个年轻警员匆匆从外边进来,看着沈剑欲言又止。“我先挂了。”沈剑挂断电话,问那个警员:“什么事?”
“楼下有个女的要见您。”
“什么人?”
“她说她叫吴璇,曾跟您通过电话。还说给什么病人带了药来。”
时飞和他雇的驮工都被老鼠咬伤了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颠簸,如同漂浮在黑夜的大海之中。一个接天的巨浪袭来,袁方扑倒在甲板上,他拼尽全力抓住一根缆绳,不让自己滑入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他想大声呼喊,可嘴巴却像被一把铁钳钳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与此同时,胸腔像是被填塞了一只巨大的铅块,几乎窒息至死。他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和嘴巴一样不听使唤,像是被胶水牢牢粘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助地质问自己。而此时,黑色的漩涡正在逼近,强大的吸力要将他拉入另外一个世界。挣扎是那样的软弱和徒劳。他突然感到那个世界是那么冰冷,周身就像浸在冰块之中,骨骼在吱嘎作响,除了心脏,身体其他部位已全部僵硬。可就在一瞬之间,那个世界又像一团烈焰般熊熊燃烧起来。他的身体在膨胀,在撕裂,在熔化……
猛然间,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然后是“喀嚓”一声巨响。
他惊醒过来。耳边传来哀号、叫骂和呼喊,然后慢慢减弱。鼻孔中钻进一股焦糊的味道。他想动,却动不了,周身是汗。
“救命……”袁方听到一个凄惨的声音。他转动眼珠搜寻着,细沙吹进眼睛,看不清楚。又过了老半天,才看到前方一张血肉模糊,已经扭曲变形的脸。他惊骇得又想移动,可仍然动弹不得。
模模糊糊地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脚步声响,一双穿着登山靴的脚站在面前,然后这个人单腿跪了下来。袁方忙闭上眼睛,装作不省人事。
“怎么偏在这时候出事?”一个声音焦躁地说。
“这还不好吗?省得咱们费事了。”另一个声音冷笑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车子点了,让你的蠢伙计和那个记者一起上西天吧。”
“彭大哥……救我……”袁方听见身边那个血人痛苦地呻吟。
“陆兄弟,就是把你弄出来你也挺不过去了,还是早点超生吧。”――袁方听出这是那个叫彭超的人。
只听血人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好似一句恶毒的诅咒。
袁方心里好纳闷,自己这是在哪?好像是发生了车祸,自己受伤了没有?忽然,他记起来自己纵火,然后是被人狠狠地殴打,然后是头痛越来越重,然后是一片空白。
正想着,只觉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嗯,他还有口活气。帮我把这小子拽出来。”彭超说道。
“这是干吗?”车外的另一个人说。
“你说干吗?要不是我多个心眼,提前跟疤脸换了车,现在躺在底下的也有我一个。――我说艾先生,你是不是盼着我也跟陆泳飚、聂文龙他们一样早点死了算了?”
另一人笑道:“彭兄怎么如此小气?我要是信不过你,能选择跟你合作么?”
此时,袁方连另一个人的声音也听出来了――他不是那个留八字须的男人么?
只听彭超又说:“你这话说得还算有良心,也只有咱俩能把这出戏唱得天衣无缝。呵呵,不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经把姓月的抓住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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