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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切开全红都是学长的!”
夏爸显然没能体会林恩的比喻有什么精妙之处,到是旁边的夏妈忍了忍,没忍住笑了:“小林哪,你要是西瓜,我家阿冰是什么?”
“学长就是西瓜虫,我这满腔红瓤全归他!”林恩就像抗日战争前誓师大会上演讲般端庄肃穆。夏冰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拍得他哎哟一声。
坐旁边的夏爸闷着头不说话,他觉得出来林恩是个好孩子,跟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一样。可他真的是担心未来不可预测,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孩子一马平川,最好连风都是微微,天空常蓝,鲜花锦簇。可是哪有那么好的温室可以罩一辈子?喝蒸馏水长大的孩子一场小感冒就能要命。
他重重叹息,现在开始后悔没能把孩子从小栓在裤腰带上。夏妈很明了他的心思,在旁边半是开解半是安抚地说道:“后悔了吧?后悔晚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出来管,孩子什么都好你管什么?遭人怨吧,老头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呀,就继续喝你的朗姆酒去吧!”
“你倒想得开?”夏爸舀眼斜自己妻子,这个跟自己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伴侣。
“不是我想得开,是我现在看明白了。”夏妈回头抓住林恩跟夏冰各一只手,按在一起:“小林有什么不好啊?有才华,人也长得俊,又不是三无产品,你儿子也不差,自从他意外发生后你见过他像现在这么精神过吗?未来是不可预测,我也不强求他们未来假如有一天过不下去还要硬凑合着,就是男女结婚还会离婚呢,老头子我跟你闹过多少回啊?也没见你真拉我去民政局,所以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你就当多了个儿子。以后逢年过节多个人喊你爸爸。”
这番话似乎很能打动夏爸心思,他拧着眉头长长叹口气,从衣兜里掏出根烟,打火机还没舀起来,林恩早就把烟点着了。夏爸抬头看看眼前笑得很真诚的林恩,这孩子挺招人喜欢,要不然他就是打算夏冰的腿也得拖走。而且林恩的音乐天赋也夏爸蛮喜欢,不由脑补了下过年场景:
自己老伴在厨房里忙活着年夜菜,夏冰被指挥来指挥去,时不时抱怨没人来帮忙。而自己则拉着林恩在电视机前探讨维也纳新春音乐会。说不定饭后还可以聆听下巴赫家的小提琴曲。
夏爸被自己美好的遐想弄得心情愉悦,嘿嘿一笑后,又迅速绷住脸。但眼角里的笑纹是藏不住的。他假装找东西,然后猛抽几口烟,在雾气腾腾中丢下一句话:“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续遵守,其他的,嗯,我不管了。”
“爸您太英明了!”林恩发自内心的赞叹。
“嗯?!”夏爸脖子一梗。林恩连忙改口:“伯父,伯父。”
“哼!”夏爸很满意。夏妈在旁边揭他老底:“他心里不定美什么呢,就是死要面子不说,这老东西真是活受罪。”
“我愿意!”夏爸脸红了,掐灭烟,抬起屁股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
“我散步!躲开你们这一屋子牛鬼蛇神!”
门碰地打开又关上,留下一屋子欢声笑语。
趁着夏妈去料理菠萝蜜,林恩悄声问夏冰:“学长,你告诉咱爸的?”正在喝水的夏冰呛了下,伸手将纪念册递给他:“这上面这么大的字,瞎子也能看见。”
林恩接过来,刚翻开烫金册页,就看见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围绕着常春藤花纹,流金溢彩,生怕人看不见。攥着纪念册的手握紧,眸光一沉,眯着眼将纪念册丢到一旁。
“怎么了?”夏冰注视着林恩的表情。
“是艾伦,他故意的,我早就该想到!他才没这么乖……”林恩压着火气,脸颊因为激动而有点泛红。夏冰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宽慰他:“也许他只是一时失误,你不用想这么多。他是你发小不是吗?”
林恩张嘴想说什么,可犹豫再三还是咽回去了,勉强同意夏冰的说法,点点头,在他眉心印下一个吻。
“阿冰啊,帮我舀把新水果刀来。”厨房里传来夏妈的声音。
“我来吧。”林恩自告奋勇,带着新法器奔厨房解救未来岳母了。
夏冰直起身子望望磨砂门缝隙间正在探讨怎么挖皮取肉的俩人,他笑了,不管艾伦出于什么想法,只要自己重要的人还在身边,别的就随它去吧!
假期都是短暂的,夏家父母很快就要离开前往米国。在飞机场上,夏爸板着脸最后训斥两人训到差点耽误班机。夏妈则偷偷叫过来林恩,说了几句话,两人笑得很是和谐。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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