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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灯的瞟了络腮胡子一眼,走近左稔慎身边道:“竟然让一个如此清秀的姑娘来守墓,这家主人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姑娘也莫怕,我俩并非墓中饿鬼……”
络腮胡子猛地跳起来打断道:“对,对,我俩其实是墓中的神仙,专门为墓主人看管死后金银财物的——嗯,清秀?”络腮胡子抢过举灯的手里的烛台,弯下身来照着细看,一声中气十足的惊呼,“哈,还真是个好看的,真是苍天赐美人儿。守什么破墓,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得了。”说着,将烛台塞还给举灯的,抓过左稔慎用肩扛上就往内室走。
左稔慎泪流满面,心说完了要被妖怪大叔扛走下锅吃掉了,卖命的冲举灯的求救。举灯的心软,过去拦他。那络腮胡子急了,喝道:“寨子外头方圆几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看上你看不上我,我都忍了,现在老天给我发来个媳妇,你是不是还要抢我啊?好歹我才是老大啊,你就行行好留个媳妇给我行不行。”
“你要是闲来无事刮刮胡子,那些姑娘也不会躲你跟躲臭虫似的了。”举灯的淡定道。络腮胡子“咦”了一声,两手去摸脸上的胡子。他一放手,左稔慎就摔下来了。举灯的把她扶起来道,“不知姑娘姓什么,是谁家的女儿,为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左稔慎的师父十年前买回来过一个被娘亲卖的小姑娘,没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后来师父对她说若是有人问她的来历、姓氏,就说那个小姑娘的。于是左稔慎便道她姓本左,被娘亲卖了才成现在这样了。
举灯的晃了晃,问她原本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娘亲是不是因为被夫家休弃逐出家门的。左稔慎想不起来那小姑娘的身世当初是怎么说的,模棱两可的应了两声。谁知这边应完,那边举灯的就一把搂了她,激动的叫姐姐。
“姐姐,你的样子变得多了,果然像是老人家常说的女大十八变。我险些认不出姐姐来。”举灯的激动道。
谁是你姐姐啊。左稔慎无辜的呜咽一声。那边的络腮胡子闻言不再摆弄自己的胡子,搂过左稔慎的肩膀大笑道:“原来是你的姐姐,亲上加亲,更好更好。”
举灯的推开他,哼道:“哪个弟弟疯了才会让自家姐姐与你亲上加亲。”
络腮胡子和举灯的原来是甘泉山大谷寨的大当家单岱望和二当家左俊师,因为寨子好{炫&书&网久没出去打劫有点缺钱,两人一合计——主要是单岱望一合计,就跑出来盗墓玩。单岱望出去的时候顺手顺了不少东西,左俊师则非要拉左稔慎回山寨。左稔慎乃是活脱脱一人参精,好说歹说自己不是他姐,左俊师愣是不信。单岱望还惦记着压寨夫人没着落,更是巴不得把姑娘带回去培养感情。一二当家一碰头,愣是把人参姑娘架走了。
左稔慎对此很郁闷,倒不怕白涂埋怨她扔了他的藏宝墓穴,而是怕师父得知她不听话来捉她。不过,也许师父一生气就把我拎回去不放我出来了呢。人参姑娘如是想着,倒开始盼望师父从哪个角落冲出来抓她回去了。
当然,事与愿违这个词是众多先驱在经历了众多失望后发明出来的词,很有普遍性。在人参姑娘连续几天的失望之后,算是知道什么才叫老天是公平的,成语不是乱写的。
期间,单岱望难得刮了胡子,整理了头发,还偷了别人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登时整个人变得干净清爽、英伟不凡起来。只是他寨子里的兄弟很不适应,几次路过他的时候揪着他问他是不是新来的,咋都没见过他呢。弄得他一边向左稔慎大献殷切的同时还要独个郁闷自家弟兄不开眼——不就刮个胡子梳梳头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他娘的还装不认识。
就在左稔慎因为师父的不在意一日比一日更失望的同时,左俊师打算带着失散多年的姐姐回曲下镇左家认祖归宗。
人参姑娘是假的,自然不乐意去,单岱望则是担忧到手的压寨夫人会跑了,抵制她去。
“他家的那群势利小人——加上他本人,整个一家族本性,去见什么,有什么意思,就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多好。”单岱望总是跟在左稔慎身后转悠,这样道。
左俊师闻言,横他一眼。
“我都说我不是你姐姐了。”左稔慎郁闷的抱着一罐茶叶,一片一片的往嘴里扔着,“为什么你们没一个人信的呢。”
“我信你,我信你。”单岱望几天下来摸透了左稔慎是最喜欢吃茶叶的,一遇上茶叶,估计杀全家的仇人都能忘了,于是讨好的掏掏,从袖子里掏出一纸包的上好碧螺春。左稔慎接过去嗅嗅,欢喜的把手里的放在一边,打开纸包欢喜的吃起这个。左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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