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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笑意,话里不掩赞叹钦佩。
历史性的一刻很快到了——李抱玉坚持用“历史性的一刻”这个称呼。
黑衣没有亲人,于是李抱玉就光荣地担任了男方家长。
龙凤红烛照得大厅一片明亮,精美的鸟兽绣花红桌布、鸾凤剪纸窗花更是平添了喜洋洋的气氛,室内暖洋洋的,叫人酒未入口就有了酣意。
“二拜高堂——”随着响亮的唱和,李抱玉和方冠群的父母一起接受新人的跪拜——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夫妻对拜——”
看那两人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李抱玉心里忍不住为自己和梁素衣的马拉松长跑默哀三秒地。
“送入药庐——”即使在场的都是知根究底的人,在场的宾客听到这最后的唱和,还是有不少人把刚入口的酒都喷了出来。
正主儿都走了,这宴会还要继续,所以宾客们都把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坐在“高堂”位子上一脸怡然的李抱玉。
李抱玉笑道:“行了,不就是要我喝酒吗?我平时不喝,可不代表我就不能喝。来来来,我们干杯。”李抱玉向那另两位高堂打了个招呼,就施施然走了下去。
这边是红烛下的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那边是药庐里的刀光针影血汗纵横,只是谁比谁轻松,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了。
“庄主,不要喝了。”有人自李抱玉手中取走酒盏。
鲜红是似乎刺痛了眼睛,李抱玉迷迷糊 糊中下意识地叫了声:“梅花糕?”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一边靠去,差点栽下椅子,情急之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感觉对方颤了一下,李抱玉的神智倒旋即清明起来,将歪斜的身子坐正,一改方才亲昵的语气,用最严肃的语声道:“楚流辉。”
“庄主醉了,还是去休息吧。”楚流辉好似没看见李抱玉的神色变化,抓住李抱玉已经松开的手,把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将她扶起,转而向众宾客笑道:“大家继续,我送庄主回房好了,要是庄主醉成一滩泥可就不好了。”
有幸参加方冠群和黑衣婚礼的,都是第二山庄之人,对各种“不合礼教”的事都见怪不怪了,此刻见李抱玉这个当事人不开口拒绝,也就没人觉得不妥,更有甚着,借着酒劲起哄:“就是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虽然今儿个不是庄主的春宵……啊哈哈哈哈,连方总管都成亲了,庄主心里着急,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快去快去吧……”
这番大着舌头讲出的、但是条理清晰的言论显然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赢来了满堂附和,就连一直坐在高处、满脸严肃的两位高堂竟也放柔了神色,向楚流辉轻轻道:“去吧,好好照顾庄主。”
虽然满室喧闹,楚流辉仗着身怀武功而耳力灵敏,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老人家的话,微微颔首,轻声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句话是以内力发出的,直直送到两位老人家耳中。换来了对方满意的微笑。
李抱玉神智虽还清醒,无奈手软脚软,也是不想再喝了,趁此机会就装作酩酊大醉,想就此脱身,所以也不开口反驳。此时见了大家的反应,心里却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大家都想把她和梅花糕送作堆?想到此,更加觉得和他勾肩搭背极为不妥,想挣扎着站起,可是手脚无力,加上楚流辉一只手看似随意实则有力地搂住了她的腰,为免她挣扎之后尴尬摔倒的局面,李抱玉决定待两人出了大厅再说。
天色已晚,庄里因为四处都点了大红灯笼,显得明亮而喜庆。
第二山庄是大商号,更是凤匀的皇商,它的总管方冠群娶夫郎——还是正室,在商界算不得小事,自然不能就这么请几个熟人了事,各方面的面子该顾全的还是要顾全。方冠群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些,事先就和李抱玉说好了,今日是家宴,待黑衣的蛊解了,少不了还是要在第二酒楼大摆宴席延请宾客的。
本指望出来吹吹风可以清醒些的,]没想到这冷风一吹,酒意反而上涌了三分,本来只是全身酥软,此刻居然连脑子也感觉混沌起来。
楚流辉显然是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异常,此刻见她一个劲的甩头以试图保持清醒,嘴角不禁上勾:“庄主啊,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话里满满的是调侃意味。
李抱玉因醉酒反应慢了半拍,盯着他望了半晌,却觉得面前人的面容晃动模糊,只看到他的眼睛,印着不远处灯笼跳动的火苗,折射出绮丽的色彩,好似波光诡谲的旋涡。甩甩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感觉对方带着酒香的灼热气息喷吐在自己耳边,楚流辉眼神变幻,似笑非笑:“庄主,这果酿可是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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