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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十年前房地产行业还被民企占领的话,现在就已经完全是央企的天下了,要赢央企,钱还不是最重要的,人脉关系政府公关能力更胜,这大概也是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阴郁,总觉得身边人要害他的原因。
我虽然喜欢钱,但不喜欢别人的钱。
一行人在和记喝了早茶,然后便上路直奔玉顶山。这山在隔壁省,素以烧香拜佛胜地出名,还好靠近省界,过去也就两个多小时的事。
到了山脚下,抬目远眺,上面黑压压一片善男信女,香火漫天,佛光普照,跟着林场失火似的壮观。老毕一挥手,上。
禅觉寺是这一片有名的大寺,就戳在半山腰,上这山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冲它来的,品牌效应远远超过我们观海听涛律所,我感觉有些失落,随即打了个电话给袁城,想跟他商量给我们所投钱做广告的事,他不耐烦地说贾臣你脑子烧了啊,这才几点?然后撂了电话。
老毕估计不是第一回来,轻车熟路地就带我们摸到了庙门口,冲门口小和尚微微一笑:找你们一心大师。
这什么破名,还不如一休大师。我想了想,但没说出来。
小和尚面露难色,说大师现在有客,可能不方便。
老毕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和尚唯唯诺诺:知道,毕老板您也不是头一回来了。
老毕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看厚度能有一万。
小和尚不敢接,说这个他也没办法,来人是贵宾。老毕冷笑一声,把信封收好,直接杀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贵宾有多贵。”
我们跟在他后面,场景有点类似四大才子下江南,不过我们算不上才子,豺狼还差不多。
到了主持房,老毕一推门,我们都愣住了。
大师面前跪了一对善男信女,男的是中院副院长陆长明,女的是他现在的二奶,老毕当初的追求者,我们的小师妹,韩元。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睡不着,起来把这章补完
关于有些大人的意见,做个回应:我不知道菊洁癖是个什么概念,跟处女情结是不是差不多… …不过这是现实向的小说,很多东西都是现实里取的材,而现实,并不那么美好
17、问圣僧 。。。
我这人生而悲观,总觉得人生一场毫无收获,不如过程潦草既然结局注定落寞,翻滚堕落中尘归尘土归土,谁也不会记得谁,就像雪舞扬花,极致过后也终将落归虚无。
然而十年前的老毕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曾经作诗一首如下:
生命是一场欢歌
唱出来便得到了自我
坎坷是我迎风而泣的音符
彼岸是你种下的一朵红莲火
——毕柯诗选(第七章?生命如歌)
一心大师见到毕柯,一颗真心立刻掰成两块抓在手里,左右掂量着,不知该得罪哪一个更好下台。老毕则显得十分虔诚,双手合十,弯腰一拜,说大师,我来了。
大师顶着两搓白眉,道貌岸然地假清高:“施主,凡事讲求先来后到,还请稍等片刻。”
我盯着大师头顶一片光亮浮想联翩,这是一个多么有水准的光头,它承载了历史,传承着文明,它是红尘与彼岸的连接点,是婆娑世界最美的一朵金色莲花,它是……顾升突然打了个喷嚏,林寒川走过去同陆长明握手建交,老毕依旧虔诚地双手合十,表情是那样的坚贞,一切污秽在他面前无可遁形。
陆长明很尴尬,不得不站起来与林寒川握手,叙了几句客套话,小师妹两片脸颊被胭脂打上了红晕然而稚嫩却不再来,红尘爬上了她的眼眉,勾勒出一副世俗的水墨画。她没有露出过一丝的不安与激动,就这么平静地直视着老毕,像在看一个贸然闯入的陌生人,而老毕,自始至终都没有扫过她一眼。
十年到底有多久?久得就像他们仍然彼此相对,却早已物是人非。
以前老毕每次酒醉到深处,都会不停地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连他本人都未曾意识到。
那个名字不是别人,就是韩元。
陆长明背着手与我们道别,韩元像他老婆一样自然温顺地跟在身后,路过老毕身边时,她低沉地叹了一声,那声音极为轻微,就好像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陆长明离开之后,老毕与大师对坐取经,我们仨站在门外抽烟,不知道这地方神圣,尼古丁是否犯佛戒,不过看远处香火烟起三丈,佛祖大概也非小肚鸡肠之人。
我跟林寒川信奉无神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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