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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女皇的身体还是一直不妙。*无度的生活使她才47岁就未老先衰了。她整天神思恍惚,特别容易受惊。宫中许多事情都不敢向她禀报了。身体不佳后,她不能在同一间房子里连睡两夜觉,必须经常换房间。她大多数时间守在圣像前喃喃低语,就是怕死。她还时常犯痉挛病。只要犯病,很长时间一直处于麻木呆滞状态。叶卡捷琳娜写道:“这时人们既不能与她说话,又不能向她谈任何事情。”当她神志清醒以后她会说:“我那会儿把大公与大公夫人看成两只栖息在我床头的猛禽了。一旦我合上眼,它们便猛扑上来,把我撕成碎片。”这话表露了一种心迹,大公夫人心明,但还是真诚地安慰她。
对女皇来说,能使她精神好转只有两条路,一是酗酒,二是男人。人们只要见她步履蹒跚时让她喝酒热闹也就行了;只要见她神情困倦时就知道她需要男人与她上床了。这种情形一般发生在饮酒之后,*马上攻上心头。这时,侍女们立即为她宽衣解带,唯恐慢了。所以她的衣裙是由宫女们用粗线大针临时缝合的。以便在她急不可待时能用剪刀马上扯开。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把她脱得赤条条地放在床上,马上就会有一个精壮的汉子上去,“让她在精壮汉子的怀里恢复体力。她对*的渴望使许多年轻男子败阵下来,只有一个人算得上是她的对手。此人名叫伊凡·朱瓦洛夫,他刚接替了拉补祖莫夫斯基的“差事”。这男人比女皇年轻18岁,长了一张英俊漂亮的娃娃脸。他的脸盘上还有两个酒窝,鼻子是高高的,嘴是捺人的,女皇十分喜欢。他的头衔是艺术学士院的院长。别斯杜捷夫与他可不怎么样,他俩是死敌。在女皇面前,他比女皇还“皇”得厉害,敢向女皇发脾气,女皇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道理很简单:他的年轻小伙子的勇猛使她折服。当她求他把自己抱在他两臂之中紧压着她时,她在他两臂之间变得娇小了。这样的娇小贴服了,反抗力和女皇的权威统统不存在了。她只有这样才能在一种和平里溶解。
她觉得他带着一种静默的、令人惊奇的力量与果断向她冲来,她只有颤战着降服了。假如他突然不为她温存了,她觉得自己将会立刻死去。女皇离不开他。
1757年7月,整个俄罗斯沸腾了。阿普拉西终于决定下令让他的军队向普鲁士人反攻了。并且,这次反攻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因而也是强有力的。阿普拉西的军队很快攻克了被普鲁士军队占领的梅梅尔。次月,格罗斯的耶根道村又有了一场漂亮的反击战,使俄罗斯军队欢呼雀跃。捷报传到皇宫,宫廷振奋了。叶卡捷琳娜不会忘记利用这一喜讯做自己的文章,她在奥拉宁堡寝宫的花园里举行了隆重的庆祝大会,高呼“保卫俄罗斯”,俄罗斯人对她留下了爱国主义的美好印象。
对这次反击战的部分胜利,普天同庆,而天生就属于普鲁士的彼得大公不仅心情不佳,而且十分愤怒。尤其是对妻子搞的什么庆祝大会,他几乎想大骂一通。他对腓特烈军队的失利表示遗憾,他完全没有想到对他来说引为自豪的普鲁士军队会被打败。他在到处抱怨:“这野蛮的俄罗斯人!”但就在他失望得不思茶饭时,突然传来一个令人不解的消息却令他兴奋不已。正在俄罗斯军队高呼着‘打到柏林去’的口号时,正在这支军队勇往直前的时候,阿普拉西元帅突然命令他的军队停止进攻,不仅如此,还要全线撤退。由于撤退,他的军队丢失了大批辎重,所有的大炮都封住了火门。许多人对此不理解,整个俄罗斯对此愤怒了。只有彼得大公高兴了:“你瞧,还是不打自退吧?”
别斯杜捷夫在表示愤怒的同时,又想到了叶卡捷琳娜。他要求她以阿普拉西好友的身份再写信一封,建议元帅乘胜追击,彻底打败普鲁士军队。大公夫人又是无法回避,信很快发出,但很长时间不见回音。于是宫中开始议论纷纷了,说阿普拉西可能已与腓特烈二世串通一气了,企图背叛祖国,投向敌人。也有人说元帅已获悉女皇重病在身,朝不保夕,不愿为她卖命了。还有一些人据此分析,认为他是在保存力量,等待那位众所周知的亲德的皇位继承人登基后再为之效劳。而以德洛皮塔尔侯爵为代表的另一些达官显宦们则认为:一定是别斯杜捷夫和叶卡捷琳娜接受了英国人的贿赂,然后秘密指使阿普拉西撤军。他和同伙们还指出:这一切阴谋都是在女皇的眼皮底下进行的,可见女皇已被病魔缠身,没有精力顾及此事了。所以,俄国人吃了女皇身体不佳的亏。
女皇在听到这些议论后,终于下令调回阿普拉西元帅,撤了他统帅全军的职务,软禁在他的领地上听候查处。他的职务由他的原先的副手菲尔莫接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