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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恶更可怕,会不会就是因为人们意识到回不到真正的原点了呢?”
第四十四次。拗步
五:异乡地,异来人 第四十四次。拗步
“到底要干什么?”耳边一声狂叫,是长辛的声音。我装作没听到,继续专心拍梅花。我并不怎么喜欢梅花,只不过刚开春闹市里只梅花开得旺,拍玉兰花要跑到九里松那边,对我这个蹬车族来说实在太麻烦,随便拍拍拣啥算啥吧。
“我才不去,他们现在想起我了,见鬼去吧!十年前想什么来着?搞什么搞?”长辛的叫喊清晰真亮,都邮听得可真用心。
“有钱赚啊,多好的差事,给点儿资料也不用你劳心劳力的。”厚满是劝是讽听不出来,“你难得能为社会做点儿贡献,觉悟吧!没准这次是逼着你名垂千古。”
“你他妈的才千古呢。”长辛一点不含糊,“我还不知道他们咋想的。根本不是想恢复沃土制度,压根是内部撕斗,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拉拢多数人。切,老娘才懒得搅浑水,没准一个不小心对方反扑过来咬我一口。”
“你喜欢主动,就不行人家也主动主动?”岁调明显往歪道上拽,“人家扑的时候,你也扑,我就不信你人高马大的扑不过他们,万一扑不过,我帮你一起扑哈。”
“扑你个奶奶头扑,没点儿正经词儿了你。他们想照搬沃土制度,还想着给自己留方便,哪儿那么多好事儿。”长辛口气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他们真是闲出屎了。”
“听到了?”都邮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问我。
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别掺和为妙,不是啥生死攸关的事情,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未必听,“没听到,一点没听到。”
“没听到你紧张啥?”都邮步步逼问得紧,“没听到你答应啥?”
“紧张啥?我有啥可紧张的,你又不能从我耳朵里跳出来怎么着我,我有啥可紧张的?”可我的确越解释越紧张,连自己都不有啥可紧张的。“我紧张也没用啊,就算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你做啥这么紧张?”都邮纳闷地问我,我也纳闷,这问题无解。
“我,我就随便紧张紧张。”算了,天晓得我有啥个激动的,“我懒得搅你们那锅子浑水,可是不搅吧,我也没啥乐趣。”
“你在干什么呢?”
“给河边梅花拍照。”我其实更喜欢用胶卷相机,凤凰的效果一流,性价比绝对高,可是胶卷洗起来麻烦,成本是小事情,冲洗是没完没了的折腾。数码对付对付就成,反正又不是什么正八经儿的爱好。
“你喜欢梅花?”
“不,我喜欢菊花。”身为血统纯正、品质优良的腐女,当然最喜欢菊花。“梅花嘛,只是来满足一下拍照的欲望。”
“呵呵,你这样很对不起梅花啊!”都邮这话明显很不着调,“如果梅花知道你这么想,它就不会让你拍。”
“啥?你脑抽了。梅花还啥不愿意的?它不愿意就吃了我啊!”我硬顶着都邮的话头呛,梅花还愿不愿意的?他啥时候变这么圣母了。不会,估计又有啥套儿让我往里钻,“得,你有事儿说事儿吧,我懒得自投罗网。”
“长辛现在就是那能反抗的梅花,虽然反抗也没多大用处。”都邮说得挺实在,这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正经过头了,不太好扯话头开玩笑,我只能嗯着应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讲,“其实就是听的那点儿事。”
“我啥都没听到。”扯谎扯到底,送佛送到西。
都邮没像往常清嗓子,而是拖了个长音地“哦”了四拍,不知道他算啥发语词,“话说来也不长,一尺来长。和土屠杀得差不多了,现在改成内斗,老百姓虽然没什么性命之忧可日子也不好过,政策法律说变就变,全凭和主心情。前些日子刚增加了税,不过也坚持不了多长时候,现在当权的主儿说不定啥时候被人做了,又得改。这日子几天一个样过得很有新鲜感,两天前,我们收到个信儿,说是有个大买卖。”
“杀人的?”
“不是,说买卖也不准,应该是交易。现在和主的弟弟想着谋反,说实话,这十几年谋反家常便饭,弟弟杀哥哥,儿子杀老爸,叔叔、侄子能沾亲戚边儿的都想凑谋反的热闹,都俗了。”都邮呸了口唾沫,“我看着都闹得慌,和主弟弟跟我们谈条件,让长辛列出沃土的法典和各方面的制度,就把我们几个的通缉令撤掉,他是想收买沃土的人心,原来沃土这片的人占多数,和廷殿里面不少杂官小员也是沃土廷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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