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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想给他找个妾,我们就做扣让校采去了,胡编乱造了个动人的不幸身世。”厚满边说边在敲着什么东西,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说校采老公当兵去了,至今未归,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就把她卖掉还债,说卖掉其实就是多要点嫁妆钱。”
“那怪人的老婆也是个怪胎,还真就给了校采一笔钱还债,随后就把她领家里去了。”长辛的声音还是那么凌厉,“校采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星期,压根没见到那个怪人的影。”
“人呢?后来见到没?”他们不会就是因为没见到才觉得被耍了吧?
“后来见到了。”厚满含着东西在说话,嘴里呜噜呜噜的,“当时我和岁也在。”
“怎么你俩也在?”我就奇怪了,这些人怎么都能混进去,这家人也太不小心了,幸好不是啥骗钱骗家产的,否则连夜被人搬了家都不知道。
“一个星期没见着正主,不耐烦了,就找了个茬,直接把人挖出来。”大茂接上话茬继续说,“厚满你慢点儿吃,我来说。长辛编了个啥学术啥的一长串名头的身份,我当司机,岁是秘书,厚满做助手,跑到怪人家里要去做个什么学术交流,弄得挺正经,说得像那么回事儿的。”
“你们为了见个人花这么大工夫?真是闲得慌啊。”好想加入他们,这种生活比我现在的有趣多了,当杀手,做跑腿的,还能装骗子,千变万化的人生也不过如此,活得时间长占大便宜啊。“到没到有趣的情节啊?你们到底怎么被耍了?”
“那,那个人,好怪。”这哆哆嗦嗦的颤音明显是校采,“没想到现在还有这种人,他是怎么当上官的啊?好可怕。”
“怎么可怕?长的很异型?还是幽灵状态?”我对可怕的理解只限于恐怖片。
“不是,不是。”岁的声音很好认,依旧听不出男女,自我提醒,这个是女人,这个是女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哈哈,我们在他家等了有三四个小时,那人才从外面赶回来,一身汗臭,穿得破破烂烂的。”
“人家实地考察去了吧?”我只能一相情愿地认为这是个体恤民情的好官,没准还跟着农民大叔一起种庄稼。
“考察啥?他是财务侍一类的官啊,坐办公室的,最多就是去各部查查帐,怎么能搞得跟从地里钻出来一样?”厚满抢着说,“我当时差点熏晕过去,后来还是他老婆提议说正事儿前先洗个澡,这老兄一个多月没洗过澡,偶尔回家看看书然后再出去。”
“他那样,就算见到也不会以为是当家的啊。”岁咳嗽了两声,“较采见到他时,一下子就哭了,谁成想这么大一官,搞得个要饭的行头。”
“吓哭了?”
“没,没,我当时不知道该说啥,忍不住就哭了。”较采还蛮可爱的嘛,用哭表达想法,难道高兴时候也哭?
“是,她高兴难过激动害怕都哭,哭的时候哭,笑的时候也哭,我们都很怀疑她的泪腺是不是太发达了。”都邮突然插话进来让反倒有点不适应了。
“哭不算啥,怪就怪在哭的后面。”听长辛喝了口水,“我们还真聊了不少关于当下经济的事情,这怪人说得头头是道,我个人认为比那个编史侍的理论系统,而且更实际,有创新,他眼光的确很独到,就各层面上来看,他比别人看得远,也走得远。”
“这个就是怪?”我有点泄气了,“难道你们说的怪就是这个?一个邋遢的经济学家?”
“嗯,不是,你听我说完。”长辛叫着让周围其他人闭嘴,“我们走之后较采才见到他的,我跟岁临走前给较采留了个项链式的移动采录器,只要她戴在脖子上,就能把图像和声音直接传到我们这里。”
“不错不错,然后然后,继续继续。”我迫不及待想听下文。
“那怪人以为较采哭是因为家里的债务啥的。就问了较采一些细节问题,较采按照事先说好的编,什么丈夫当兵不归,还有欠了多少,被恶霸占了多少什么的。”长辛音量突然提了上去,“第二天,这怪人竟然真的跑去查较采的老公,幸好我事先做了些手脚,把疏痕的资料输进去了。他不仅派人找到了疏痕,还把他接到家里,让他跟较采相认,当时在场的人都十分感动,只有较采和疏痕俩人不知所措。”
“这怪人真是个大好人啊。”我咋就觉得这好得很别扭呢?
“那个怪胎送给他俩一大笔钱,让他们回家好好过日子,送的钱够我们白吃白喝挥霍个三五年了!”厚满激动得大叫,“赚翻了!”
“可是啊!我在编史侍这边呆着,昨天就收到那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