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开前五后六个音孔,纤细精致,通体莹白色泽剔透,凝视片刻似有月影倒映其上,层层月华浮荡起道道潋滟波光,光影交错间又升腾起一片似有若无的淡淡笼烟。
箫身上雕刻着鎏金的九曜星纹,一刀一笔都极尽精细,浑然天成,点点金光与淡淡月白交相辉映,端的是“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容姿。
箫身一侧刻着两个篆字,名为“日月”,正是萧如其名。
篆字旁突出一截镂空,缀着吊饰。不过那吊饰却有些古怪,既不是玉坠也不是彩穗,乍看之下倒像是一张卷成筒状的纸条,感觉与此箫不甚匹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仔细端详会发现纹饰末端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一直延伸到刻着篆字的箫尾。
但不知哪个能工巧匠却沿着这道裂痕雕刻出一幅月出流云的微景,与末端纹饰巧妙融合,同时承接“日月”二字,如此用心良苦令此箫更显出与众不同。
正如“桃花扇”中的“一滴殷艳灼其华”,瞬间化腐朽为神奇。
紧握着那支玉箫,不管对方有何来历,是何目的,故安心中此时已有计较。只见他敛起一脸寒意,再次恢复成那副寡淡疏离的模样,淡淡问道:“这箫李兄可否能卖给我?”
李慕歌闻言,沉吟半晌道:“此物对我意义重大,恕在下不能割爱。”
故安早已料定对方定然不肯,于是挑明道:“不知在下答应兄台何种条件,兄台才能割爱?”此言一出,已表明他不愿再继续兜圈,只想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慕歌闻言抚掌大笑,道了句:“好!没想到我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你若能破我的三局棋,我便将此物赠与你。”
“若未能破出呢?”故安做事一向谢绝天真,很多事还是问清楚得好。
“若无法全部破出,这玉箫你自然是不能拿走,此外每输掉一局就需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
“一切事,任何事,你力所能及之事!”
不待对方回答,李慕歌已从背篓中拿出一张棋盘,两盒黑白。只见他落子天元,排布星点,摆出的却是“围棋”而并非之前的“象棋”。
落子的同时他继续道“这世上从来没有身在局中的置身事外。当初既已决定入局,又何必妄想轻易出局?”
棋局虽已变换,但故安也不甚在意。一撩衣摆,坐在木桌对面,冷冷道:“看来李兄所设之局,从不会放过一人全身而退?”姓名、玉箫、军神、棋局……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蓄意的谋合?无论为何,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随机应变的配合。
李慕歌执起黑白两色迅速地在三百六十二道星罗线上纵横驰骋,落子精准到无一次反复。同时还能与故安谈笑。
只是这笑却带了几分无奈:“故兄,可莫要错怪于我。这世上的局,哪有别人所做?其实都是人心自围。好比说,虽然是我在这里摆了棋局,但选择押下赌注进入棋局的人,却是你们自己。而在我的局里也始终只有我一人而已。”
话音落尽的同时,一局黑白也已呈现!
他抬头看向故安,手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眉弯弯眼弯弯,笑得像极了一只狐狸。
虽然只是第一局,但却已是极难之局。重重机关算尽,处处杀机四伏。每到生出必逢绝境,于绝境处又遇死地。每落一子俱是险象环生,可谓行差一步,满盘皆输。
所以故安落子时虽还算流畅。但眉头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唇角却时而上扬,时而紧抿,倒比他平时的表情要丰富真实得多。
故安是破局之人,心绪自然会起伏些。但不知为何,坐在他对面的李慕歌却显得比他还要浮躁得多。时而欢喜时而忧心,自己落子时很紧张,故安落子时则更紧张。
更奇怪的是,当第一局棋被成功破解后,故安倒无甚表情,反观他却是欣喜若狂,一点也没有自己是“输家”的自觉,整个人笑得简直满面春风,一双桃花眼更是亮得灼灼其华。
故安见状,心中自有几分明了,但面上却未表现分毫。第二局棋则又变成了“象棋”,但与早先他破解的那盘“群雄割据”的残局相比,实在不知要高出凡几。
红方几乎全军覆没,只余一兵一炮,一个是只能义无反顾的向前,一个是只能依靠他人进攻,根本没有优势可言。反观黑方,虽也是残兵败将,但却有一車坐镇。两相对比,实力已是天壤之别。
故安看着棋局,微叹一声。刚要拿起棋子,却突然被李慕歌制止道:“你落子可要想清楚啊,万一输了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