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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根本没有想到,他压低了声的言语,竟然被赵翔这个没有一点法力一丝修为的魂灵根,听了个滴水不漏!
就是赵翔亲自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吴仁义也不会相信半点。
除非是惊才绝艳之人。
然而,他,赵翔,根本就与惊才绝艳搭不上半点边。
赵翔也在奇怪,距离吴仁义至少有一百米,我怎么听到了他的说话?而且还清清楚楚?
他不明白此时此刻的自己怎么在突然间耳聪目明起来,一点也不明白!
他开始惊讶而疑惑起来。
然而,让他更加惊讶甚至惊悚的,却是吴仁义自言自语的内容——唐彪长老居然伙同外门弟子处的负责人吴仁义,暗中联手对付自己?企图用各种手段引我触犯门规,然后将我赶出山门,或者暗中焚尸灭迹?
而这究竟是掌门的意思,还是他唐彪的意思?或者说他唐彪领会错了掌门的旨意?
赵翔心内寻思,从掌门给胡金山爷爷一粒珍贵的保和丹缓和内伤来看,倒是有这种可能。
但是,但是其中也不能说就没有虚情假意、别有用心的成分。
果,如果真是以一颗保和丹来掩人耳目,那么这个楚山掌门的手段也太阴险可怕了。
达到个人目的,他不惜忘恩负义。
变幻莫测的狼子野心,真是昭然若揭。
好!好!
赵翔真是前脚刚逃出狼窝,后脚却又误进虎穴。
难道老天待我竟然这般残忍无情?先让我失去了母亲,又让我遭遇父亲、后母、兄长的欺凌,如今再让我深陷不知深有几许的火坑?
我就这么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吗?
第5章难道是做梦吗?
我不信!
我偏不信!
我不信命运对我如此不公!
我不信上天对我这番残酷无情!
我不信生活对我这般如蝼蚁丧失人性!
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对我的考验吧?
小时候,母亲不是让我背过这样的句子么: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母亲可是山外秀才的女儿!
母亲教我看书认字,教我背诗诵文,其目的难道仅仅是让我识字断文、背诵意义如此深刻的句子吗?不是,绝对不是,母亲肯定是想通过这类的文章告诉我,人究竟该怎样去面对生活中遭遇的困难、挫折。
难道不是这样吗?
肯定是这样!
赵翔,你不能轻易放弃!
你不能畏缩后退,更不能悲观消极!
你要施展一切方法,用尽一切可能,立志在五岳派生存下去!
你要让五岳派掌门眼中这个缺少修真先天条件、只是混灵根的疤痕小子混出个人样!
由外门弟子负责处,到外门弟子住宿区,一千米的山路,尽管左弯右绕、上上下下,可是赵翔却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就这么走着,想着,想着,走着。
对赵翔而言,这半个时辰,远远超过了一个月,甚至一年的感悟。
也许,今天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一切,给予他的思考、感悟要远远超过十年。
一路上,他看到的外门弟子年纪大都在十五六岁之间,都穿着灰色御寒冬衣,胸前别着方形铜牌,个个行色匆匆,不苟言笑,即使对面而过,也大都面色冷漠。有一些年纪较大的,也最多只是二十岁上下,绝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他们手中大都拿着钉耙、锄头、锨、锹等劳动工具,有的还担着担子、挑着水桶、扛着钉耙、推着独轮车,忙忙碌碌行色匆匆,神态疲惫满脸不堪。
按捺住心中千头万绪,赵翔在一排极为低矮的砖石结构的平房前停下。
这里穿着灰色御寒冬衣的外门弟子,比别处多了不少,但是大家的表情与路上见到的根本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副冷落冰霜的模样,连偶然飘过来的目光,也好像乌眼鸡,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仿佛谁都欠对方三百文不还或者前世今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赵翔迅速打量了一番,目光落上两排平房前那座独立的院落。
院落通计三间,外面有低矮的围墙,这正是分管外门弟子住宿区执事弟子办公兼生活起居的地方。
把方形铜牌交给执事弟子后,执事弟子冷眼瞧了一下赵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