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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也站了起来,走到四阿哥身边,小声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四阿哥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好,真有你的!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定国公!”
贾雨村双膝跪倒,连忙称谢道:“下官谢王爷恩典。”
黄昏时分。紫禁城,养心殿。
康熙昏沉沉地醒来,看四阿哥正站在他身边,不高兴地问:“你来干什么?”
四阿哥忙跪下说:“儿臣特来探望父皇的病情。”
康熙摆摆手道:“起来吧。我问你,我这里的太监、侍卫,怎么全换啦?”
四阿哥急忙解释说:“父皇,您不知道,那夏公公老了,那天摔了一下,脚面肿得老高。我知道您是最怜惜他的,就送他回家休养去了。可是他一走,下面那些太监们别人谁也不服,成天价在宫里赌钱吵架,我不得已,才把所有的太监都换了。北京城这些日子也不太平,那侍卫营的马统领忽然被人暗杀了,我怕有歹徒们闯进宫来,才派了因和尚当了侍卫营统领,侍卫们也都换成武功高手了。您要是嫌他们服侍不力,我再给您换几个人。”
康熙哼了一声,说:“我问你,诏老十四回京的诏书发了没有?”
“发了有十来天了,”四阿哥恭恭敬敬地答道,”十四弟三五天之内就可以到京了。”
康熙露出一丝微笑,说:“哦,好吧,那你下去吧。”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四阿哥说,”陕甘大地震,司天监上折子说恐怕上天震怒,应该去天坛祈祷上苍。”
康熙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身体不行,等老十四回来叫他替我去吧。”
“父皇,”四阿哥抢上一步,”上天震怒,告祭之事刻不容缓,要么,我替您去吧?”
康熙摇摇头。
四阿哥着急地说:“父皇,我原来也替您去祭过天的,保证不会出差错。”
康熙冷冷地说:“不行。”
四阿哥又跪了下来,说:“父王,如果迟迟不祭天,怕上天会降罪下来,您要为黎民百姓着想啊!”
康熙火了,只觉得头皮一跳一跳地疼,他喝道:“混账!拿笔来!”
四阿哥把檀木小茶几端到康熙的床上,铺好纸笔墨砚。
康熙提起笔来,哆哆嗦嗦地写了十个大字:
你办事荒唐我放心不下写罢把笔一摔,对着四阿哥说:“好啦,你出去吧。”
四阿哥面如土色,拿着那张纸,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 毒酒
看着四阿哥远去的背影,康熙忽然涌起一阵力不从心的凄凉感。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自己一生纵横天下,莫非临死了倒要败在自己儿子的手里不成?
月光透过玻璃窗,像水一样洒在康熙的床前。这玻璃还是荷兰商人经由传教士汤若望进贡来的,一转眼,多少年了。康熙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从脑海里掠过:
登基大典,擒鳌拜,撤三藩,讨伐吴三桂,下江南……唉,下了江南那么多次,也没有能再见到她。康熙眼前浮现出一个长辫子的小姑娘,调皮地唱道:“小小子,坐门堆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康熙笑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拉着她的手,轻轻唱道:“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裤子上茅房。茅房有人,憋不住了,只好拉在裤子上。”然后她就追他,他就跑,故意越跑越慢,等她追上来。她就用小手捶他的背,还一边娇声娇气地说:“阿烨,你坏,打你,打你!”
“嗯,就这样捶,捶得好舒服。”康熙喃喃地说着,觉得有一双软软的手在他背上捶着,他不敢睁眼,怕一睁眼那小姑娘就跑掉了。那双手还是一样轻盈,一样温暖,他的心颤抖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紧闭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那双手停了下来。一个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叫着:“皇上,皇上。”
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他努力睁开眼睛,月光下,一个黑衣女人站在他的面前。
“刺客!”康熙心里一阵发凉。他咳嗽了一声,挣扎着坐了起来,惊叫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皇上,您不记得我了么?”
她转过脸去,月光照亮了她的面庞,岁月的留痕依然掩饰不住昔日的俏丽,好像胖了一点儿,可是那清秀的眼睛,那时时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眼睛,不停闪烁着明月的辉光。
康熙的心缩紧了,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问道:“肖川,肖川,是你么?”
那黑衣人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