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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来去了科学院,朝中官员也不敢小觑。一念至此,辛一来便暂时将话题岔开,准备另寻机会再与徐庚细说。
一行人终于赶在过年前回了京,辛府得到消息自是欢喜异常,玳珍和瑞昌甚至还亲自到城门外迎接,辛一来和瑞禾大老远瞧见他们姐弟俩,旅途的辛劳顿时一扫而光。
“这天儿多冷啊,你们怎么还出来了呢?”辛一来高兴地埋怨着,看看儿子,又看看女儿,欢喜得合不拢嘴,罢了才责备地道:“瑞昌是男孩子,出来迎一迎也就罢了,喃喃你一个姑娘家,大冬天的往外跑作甚?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女孩子家家的,要懂得爱惜自己。”
玳珍食指竖到嘴边朝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嗓门道:“阿爹你小声点,别让太子殿下听到。不然,我就要暴露了,到时候治我一个欺君之罪怎么办?”
辛一来立刻配合地闭上嘴,神神秘秘地点头,“说得对,我们赶紧回去,千万别让殿下瞧见了。”结果话刚落音,徐庚就掀开车帘探出头来,目光落到玳珍身上,表情立刻温和了许多,“是三郎来了?”
玳珍动作一滞,迅速地换上笑脸转身迎上前作势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徐庚赶忙制止道:“快别,我们之间何许如此多礼。”他和煦的目光在玳珍身上上下扫了一遍,面露意外之色,“才多久不见,怎么觉得你好像又长高了些?”
“没长高,长胖了。”玳珍怪不好意思地道:“一到冬日就格外惫懒,不想出门,成天躲在家里吃吃喝喝,才一个月就胖了好几斤。你若是明年春天再见我,恐怕就成圆的了。”
“胖点好,你先前还是太瘦了。”
他们俩絮絮叨叨地拉起了家常,引得瑞昌不住地扭头看,又小声朝瑞禾道:“我与太子殿下也见过两回,也是从早上就在城门口候着,怎么他眼睛里头就跟没看见我似的,专挑阿珍说话。我看呐,他不会是早就晓得阿珍是个姑娘了吧。”
瑞禾沉着脸不吭声,辛一来耳朵尖,早听到瑞昌的嘀咕,笑道:“你别瞎想,太子殿下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晓得么,最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真要认出阿珍来了,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他跟阿珍说话是因为他俩熟络,跟你能有话说吗?”
瑞昌立刻噤声,瑞禾始终不发一言,目光沉沉地看着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徐庚和玳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玳珍和徐庚终于叙旧完毕相互辞别,瑞昌到底没忍住,哼哼唧唧地道:“交情到底是多好,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玳珍斜睨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开……开什么玩笑。”瑞昌炸毛道:“又不是漂亮姑娘,一个大老爷们,我醋个什么劲儿?还不乐意跟他说话呢,我要说的东西他又听不懂。”他摆出一副自己很高深莫测的模样,表情特别傲娇。
姐弟俩没营养的话听得瑞禾很是头疼,扶着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再看一眼端坐身侧明明一字不落全都听得真切,却表情平静的辛一来,瑞禾深深地觉得他爹真是淡定,这种淡然的风度他一辈子也学不来。
不过,当姐弟俩幼稚的的对话愈发地朝让人无语的方向发展时,辛一来也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阿珍来信不是说你们姐弟俩在研究织布机,现在做得怎么样了?阿爹可是一直都在期待你们把珍妮纺纱机给做出来的。”
“什么是珍妮纺纱机?”瑞禾立刻抓住了辛一来话中的问题,“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辛一来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又说错了话,不过没事,反正马车都是自家人,小孩子也好唬弄嘛(瑞禾并不是……),于是他便将珍妮纺纱机的作用解释了一番,又道:“发明纺纱机的工人家里有个名叫珍妮的女儿,所以就取名为珍妮纺纱机。”
玳珍闻言兴奋异常,激动地道:“等我们的织布机做好了,也取名叫玳珍织布机好不好。”
“笨蛋!”瑞昌毫不留情地否决道:“这里又不是西洋,女儿家的名讳岂能随便示人,你以后还要不要说亲,要不要嫁人了?真要取名字,那也该叫瑞昌织布机才对。”
“对你个头。”玳珍不客气地拆穿道:“你要是有本事把织布机做出来我就不说什么,偏偏人家胡长锦比你厉害多了,眼下的进展大多是人家的主意。那织布机真要做出来,也轮不到你来取名字。”
瑞昌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又是尴尬又是难堪。他自幼就跟在辛一来身边学习格物,几个兄弟姐妹中就属他最聪明,瑞昌也自视甚高,没想到这次做起织布机来却被从不显山露水的胡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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