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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有多大的事,怎么好叫父皇下旨呢?”
“既没什么大事,也不必我的手谕吧?”太子含笑看着他,“倪放啊,出言不谨,就该教教训训,他们是亲父子,倪琮能把他怎么样?人家父亲教训儿子,你叫我下令不许教训,这算什么事?”见他着急便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总得给你点面子不是?我就让倪琮把倪放交给你处置吧。” 又道:“当初倪琮做我伴读的时候,不论是我犯了过错,还是他犯了过错,当时的平川王总要把他叫去狠狠地责罚一顿,如今轮到倪琮自己掌门庭了。这倪家的家风,叫人怎么说。……那位倪王爷可比这一位要狠多了,我和倪琮也比你们规矩多了,要像你们这样,落在那时,倪放还有命?”一面说着,已随手扯了一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递与尚杰:“可满意了?”
尚杰接过一看,见写道:倪卿,汝子既为十皇子伴读,有过,可由皇子傅责之,莫效汝父故事。尚杰看罢,忙叫了伺候太子的一个太监,令他速速送平川王府去。又谢太子。
太子见他高兴,不免又嘱咐几句:“你和你底下人日后小心些吧,眼看便开府了,再不谨言慎行,惹出什么祸事,父皇和我,都帮不了你。”
尚杰吁了口气,应道:“是——”尾音拖得长长的。
却听一个少年的声音插口道:“父亲,十叔的这些我也要学么?那是不是说,我日后也可出宫玩玩,闯闯祸?”
尚杰听了这声音语调便知是昭旭来了。这小家伙整日不务正业,声称奉他父亲之命向自己学习,所有不良之处尽都学了去,包括没上没下,冒然插嘴,进别人的地盘不叫人通报。全怪有一回他表现得太出色,太子阿哥恨铁不成钢的对那小子说:“瞧瞧你十叔,给我好生学着点。”唉,一不当心成了典范榜样,他很不甘愿的。于是回头便骂:“旭小子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昭旭嗤了一声:“什么没大没小?你不过比我大一岁罢。”
尚杰还未还嘴,太子已沉了脸,喝道:“昭旭!都是你十叔惯的你!怎么这般同长辈说话?还有,进来也不通报,见面也不行礼,这是谁教的规矩?”
尚杰在旁听了太子的骂,无辜地想:怎么是我惯的他?又想,毕竟是一家人啊,连骂人的词都差不多。
昭旭可不敢同父亲顶嘴,唯唯应了几声“是”,忙忙地跪下行礼:“儿子给父亲请安!”又偷偷朝尚杰做了个鬼脸,然后道:“给十叔请安。”
尚杰笑道:“好啦,乖啦。一年多不见,比先时长了许多嘛!——快起来吧。”
昭旭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已低头在挥笔急书,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方站起来,笑道:“十叔也高了,只是比先时黑些瘦些。”悄悄低声问:“怎么样?外面好玩吗?可有什么有趣的玩意捎回来给我?下回也带我去见识见识,成不?”
太子偏又听见了,叱道:“就一个玩字上心!你以为你十叔在外只是玩?你七叔那脾性能让他在军中放肆?你到兵部问问,这一年半有多少给十皇子请功的折子!玩?过几年,你七叔还守疆去,到时你倒是随着去玩玩!”
昭旭不敢应声。
尚杰道:“旭儿别理会你父亲的话,就明年吧,该是四哥轮戍了,我还跟了去,你愿意,也去。你四叔的面孔不吓人的。其实七哥待人也好,真不明白,连四哥在内,诸兄弟侄子们为何见了他都怕。”
昭旭道:“七叔那脸,不怒自威的,又少笑容,又管着兵刑两部,都是有些杀气的,叫人看了便有些心虚胆寒的。”
尚杰笑道:“只怕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太子又插口道:“便该叫你七叔调教调教!”
尚杰不等他再说,便道:“太子阿哥,忙您的去,叫我们叔侄自在说会话,好歹两年没见了。您案上折子还多着呢,别指望你十弟帮忙,十弟迢迢回京,可累了。”
太子笑道:“我还指着你批折子?你不给我添乱就省我许多事了。——你们聊吧,再过会儿该用膳了,我让他们准备一下,你也一起用吧。”
尚杰忙道:“那就不必了。我倒无所谓,昭旭战战兢兢的还能吃得好?您别再插嘴就是了。——昭旭啊,我跟你说,你别太把你老子当回事,他不会吃了你的。——我这会去西陇呢,事是的确做了一些,玩也玩得够尽兴的。在那里,我总算是领会到什么叫‘燕山雪花大如席’,怎样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原来那些诗上说的‘胡天八月即飞雪’是确有其事啊。”
昭旭道:“比江南如何?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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