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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怎么了?是不是事情没办好?”他没理,我继续道:“我终于见到问君楼主了,没想到他——”
“他就那么好?”风莫醉猛地止步转身,两眼冒火,“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呆到深更半夜!”发完火又继续向前,一点翩翩风姿都没有。
我抖了抖,半晌,勉强跟上去,不满道:“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就是觉得跟他说话挺舒服的,就多呆了会儿。再说了,你见过问君楼主吗?你怎么知道他是男是女?万一他是个女子呢?”
“他是女子?”风莫醉终于动容,偏头质疑。
“就知道你根本没见过他!哼!偏不告诉你!”我瞥了他一眼,得意道。
谁知他扔了个“你爱说不说”的可恶表情给我,拂袖继续疾走。路被秋雨洗过,到处都湿漉漉的,偶尔还有水洼,而且四下灯火极少,没有月光,一片漆黑。我踉踉跄跄追过去,用力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差点没摔倒。
他停下来看着我,微微皱眉:“你干什么?”
我没了底气,却仍不肯松手,忸怩了半天,小声道:“天太黑,我看不清路。”
那张紧绷的脸终于有了笑意,就在我以为他要狠狠嘲笑几句时,他却轻勾嘴角,拉开我的手,反手握住,往前的速度慢了许多:“谁让你有马车不坐,偏要走回去?”
他的手还透着微微的凉意,想是在湖边站了太久,我有点愧疚,辩解道:“老坐在马车里,多闷啊!”
“问君楼的叛徒是谁?”再开口,他的语调已恢复如常。
“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姑娘”
清冷夜风中,我抬眼看见他微拂的发,泼墨一般,几乎与夜色融到了一起。他今日没有簪簪子,头发一半用蓝色缎带束了,另一半披散垂下,我慢他半步,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偷偷抬起那只空着的手,想去解他的发带。见他有偏头的迹象,立刻就缩回手,往前行了几步,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刚刚触到缎带,还未来得及窃喜,他就猛地停下,转头望着我:“你又想干什么?”
我的手僵在他头顶,半晌,装模作样地替他拂了拂发,心虚道:“呃你的头发上沾了东西,我帮你弄掉、弄掉”
他瞅着我,眼神十分怪异,让人心里发毛,嘴角也噙着沉沉笑意:“你不是说,天太黑,看不清路吗?怎么还能看见我头上沾的东西?”
我一时语噎,半天,很没骨气地嘿嘿笑道:“那那是因为因为你长得比较显眼!而且,我只是看不太清路,并非一点都看不见。”
他竟莫名笑了笑,没再为难,牵着我继续往前。风轻轻拂着,呼吸间尽是微凉的湿意,手心却早已温暖。忽然很希望,这条路能够长一点,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然,路还是走尽,曲也终了。
我在别苑门口止步,不愿迈进,怔怔地掉下泪来。
曾经的纷扰纠葛、醉梦繁华都谢了,人自然也该散了。
“怎么了?”他回头,呆了呆。许久,松开手,神色颓然:“你一定要这样吗?他都走了四年多,你还要这样为他患得患失、时喜时忧?”
我摇摇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伸手抱住了他。
耳边传来哀伤的声音:“傻女人,你什么时候,才能为我流一滴泪?”
我伏在他肩头,泪如雨下。这个人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此刻我为何心伤。
☆、酒倾壶空对月凉(一)
【该哭的时候哭,想笑的时候笑,老天若不善待你,你就要学会善待你自己。】
随心居的回廊处,眉眼俊冷的男孩提着灯,眸光清澈的女孩立在一旁。
疏淡灯光中,清冷安宁的一幅画。
“青泽哥哥,假如假如有一天我们分开了,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你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带了祈盼与怯意的声音轻轻响起,略低的小脸上,应有难掩的绯红。
青泽没有回答,视线落到我们出现的这边。
“笺笺姐姐,大哥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谙谙抬头,也看见了我们,急急奔过来。
看着朦胧灯光下那张绯红未褪的脸,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我已经将她交托给了问君楼主。
我抚抚她的头,轻声道:“以后别这么等着了,小孩子要早点睡。”
犹疑了很久,还是将她带到房中,说出了那个决定。
“笺笺姐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要我了吗?”谙谙听完我的话,红着眼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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